老张的前女友曾在南方当过坐台小姐,
像这种特殊工作,
在二十年前,在滚滚南下打工的浪潮中,
它仿佛是一种正常的事。
可亲身经历,却又嘀嘀咕咕,
有一些老式的该抛弃的清规戒律,
仍然顽固的表现出来……
①
北方人到深圳,
说这个地方“鸟语花香”。
以广东人的看法,
广东以北的地方,都是北方。
北方人的特点是初到广东都听不懂粤语,
被叫作北佬。
北方人称粤语为鸟语。
至于花香,
一是指温暖的广东四季开花,
二是这个南方地区聚集了全国各地
大量年轻漂亮的姑娘。
两者同样都叫人赏心悦目,所以花香。
②
不管广东人是怎么看的,
尤其是深圳这个北佬超过当地人数的地方,
所有的外地人都觉得可以少点顾忌,
做出一点名堂来。
对于男人来说,
这里包括交漂亮的女朋友。
老张曾经就是这样的一个北佬。
年轻气壮,努力挣钱的同时,
对于身旁擦肩而过的姑娘异常瞩目。
深圳晚上的街边,
会有一些年轻的职业女郎背着小包,
等着做生意。
老张要是一个人从他们面前走过,
总是很不自然。
有时候竟会被她们注视的脸红,
然后回到住处,
和同住的小伙子谈起这些姑娘的时候,
兴致颇高。
计算他们的收入。
为自己的低薪水觉得难过。
③
后来老张交了一个女朋友,
柔情浪漫跟在北方的故事一样,
直到有一天谈起她的一个朋友。
女朋友说那个朋友对她真的太好了。
在她没工作的时候,
在她生病的时候,都是她照顾的,
有一次两人同时都失业了。
朋友张罗着托人找关系,
准备两人一块去坐台……
老张自然很关切的问,有没有去?
她很诧异的看着老张,说不正常吗?
说后来有别的工作就不去了。
老张当时很虚伪的说:工作吗?!
实际心里感叹自己的看法,
跟这种“工作”太不一样了。
④
好在深圳白天忙于工作,
晚上谈恋爱,
没有很长的时间来感叹。
后来很多朋友回到北方过年,
很多人都想在家乡找一个女朋友,
谈起南方打工的情景,
有人说句恶毒的话,
说在那我知道谁是鸡,
关键是我不知道谁不是啊?
老张想这真是一种糟糕的情况。
在那谁不是外地人?
大家紧张得都不敢相信和自己一样的人了。
⑤
更糟糕的是像坐台小姐这样的工作,
老张平常也觉得它的确是一种正常的事。
可亲身经历,
却又嘀嘀咕咕。
这种言行不一,
让老张觉得自己依然没有获得
很好的社会实践能力。
有一些老式的该抛弃的清规戒律
仍然顽固的表现出来。
但这些行为并没有获得更好的回报。
在稳步迈向三十岁的进程中,
有股怨气,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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