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一堂课作文600字左右,我最喜欢的一堂课作文600字初一地理课!

1.大学前的假期

七月九号高考完毕,到九月二十二号上学,这两个多月是我多年上学时光中最放松的一段时间。高考后和同学们玩了一阵子,从县里回家的路上,到了车站等车的那一刻,面对高考的未知,前途的迷茫,情绪一下子崩溃,不禁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知道自己的人生又要开启一段新的旅程,而那些最美好的可能已经离我而去了。青春年华好似流沙,怎么能抓住呢?每个人就这样被岁月拖拽着不断前行,去面对人生的未知。有的一顺百顺,有的一路荆棘,各自奔向生命的终点。

坐上小巴车,看着那漫山遍野绿油油的庄稼,这是一个好年景啊。农民们辛苦一年又一年,不就盼望着好收成吗?看来今年的愿望可以实现了。想起去年丰收时父母那微笑的脸庞,心里暖暖的。可是自己呢?如果高考失利,我是不可能复读的,高考之前已经下定决心,只此一役,胜败由天。可是出路在哪里呢?真要回家做一个农民吗?去种地?心又万万不甘。一路胡思乱想,脑袋昏昏沉沉。

回到家那时已是农闲,大多数家庭都铲完了地,苞米也施完了肥。庄稼长势喜人,在这样的年景我的父母会更加上心,像对待襁褓中的婴儿一样呵护着每一棵苗。是啊,对于农民来说,一辈子的心血都在土地上边,庄稼就是他们的命,从春到秋,精心的插种,浇灌和收割,不肯懈怠一分。

这个时节,大家都很劳累,要休息休息,尤其是得让牲口长长膘,好应对秋收。我家没有牛马,但是我父母并不闲着。夏天太阳勤快的很,下午七八点钟沉下去,早晨二点多一点就从东北方爬起来,和启明星遥遥相对。

那个时候我的父母已经起床了。看着他们这么劳累,自己已是大小伙子,多年求学对家庭毫无贡献,不仅不能帮他们分忧,还要他们辛苦供我上学,心里万分愧疚。所以我也爬起来,胡乱扒拉几口饭菜,上地拔大草去。

虽是夏天,但是早晨时冷的很,要穿毛衣毛裤。那一垄垄的黄豆,苞米昨晚都像刚洗过澡没擦干似的,每一根苗都湿漉漉,不大一会人也像洗了澡,早上的凉风吹过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到太阳爬到了树梢,露水消下去,衣服才会干。接下来就是暴晒,空气就像点了火的砖窑,烤的人喘不过来气。往下脱衣服,穿着短袖还燥热异常,短袖外露出的那一截胳膊被苞米叶子拉的一道道血痕,被滴下的汗水浸过,火烧火燎的疼。

我家每年种的地都很多,但是从来没有雇过人,都是我的父母亲两人操持,我家的田地多年精心耕种除草,所以都很干净,不荒。我们三人拔了十几天的大草,锄草工作算是基本结束。还有十几天就要收拾饭豆子了,累死累活忙活了半年,人也要稍微歇歇呀。

可是只要天气还没有上冻,农民的活儿就有都是,就看你勤快不勤快了。大地的活儿虽然告一段落,园子也要伺候呀。那些黄瓜,柿子,茄子,辣椒还有果树,不像大田的庄稼,娇贵的很。三天两头不浇水,就枯萎下去了。当然这样的活计略微轻松,所以由我父母包办,每次我要伸手,我妈就说:“哎呀不用你啊,就这么点活儿,你瞅瞅你,回来时脸细肤的,这两天就晒成这样”。每次说完,就拿过一顶帽子扣在我的头上。

我看父母亲整天不呆着,我哪里能闲的住呢,去放大鹅吧。我家每年都会养几只大鹅,白白的肥肥的,走起路来那浑身的赘肉一颤一颤。村里有很多孩子,他们也放大鹅。村子南边有一个大坑,每年夏季到来的时候,坑里边积满了水,坑边长着诸多不知名的花草,那是孩子们的乐园。

其他孩子到了大坑边上就把鹅们放开不管,任由他们去水里游泳吃草,然后他们跑到一边聚在一起打扑克。我可不敢那样,大鹅们长的一样,放完了回家这怎么分得开呢?所以我每次都离着他们远远的,我的鹅从来不跟他们掺群,更不肯让他们离开我的视线。那山上,都是庄稼一片绿,大鹅钻到里边上哪找去。只是可怜了我家的鹅,在家里被圈起来,出来吃草还要被我这个管教监视,没有一点放松的时间。

就这样放大鹅放了一个多月,每天早出晚归,大鹅越来越大越来越肥了。杨树的叶子开始慢慢放黄,一早一晚的风隐然有了凉意,田地里的庄稼也悄悄的有了成熟的味道,不知不觉间秋天已经来到了这块黑土地。眼看着高考成绩就要放出来,我的心也越来越紧张,这对我来说,是决定命运的考试啊!

那是九月下旬的一天,我爸告诉我的成绩,虽然不甚理想,但是好歹也算是一个本科院校。我深知自己才智平庸,又不十分用功。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好的了。

那天妈妈炒了几个菜为我庆祝,我爸兴致很高。当年他高考成绩是全乡镇第一名,差四分没有考上中国政法大学,如果再复读一年,大学肯定是没有问题。可惜爷爷死了,我爸身为家中长子,无奈回家务农,实为人生憾事。所以他一直有一个大学梦,现在他的儿子替他完成了,虽然学校差了很多,不过总算是完成了,能完成就是好的。

我爸虽是农民,但是颇有文采,饭后书有一联对我勉励:

斗胆挥豪,韵未雅,辞未工,未成大器未成象。

壮怀求学,智不足,力不雄,不做小家不做庸。

多年来,对他老人家的勉励时刻记在心头,可是我实为凡人一个,始终庸碌,一直愧对于他的期盼。如今人生将半,唯有奋勇拼搏,踏实为人做事,方可报我父母之恩于万一。

2.上学的路

年轻人都有闯荡四方的梦,几件衣裳包起行囊,做个游侠闯荡天下,何其潇洒。我亦如此,所以我当年填报志愿的时候院校一律选择南方的,没成想还真被取中。

临近开学的日子,父母帮助拿好必备衣物出发。我家是个村子,要先到齐齐哈尔去,在那里搭乘火车去北京,再从北京到南昌,这一路的火车要三十多个小时。那天是9月22日,天气很晴太阳大大的。我是第一次出远门,父亲不放心,送我到齐齐哈尔去亲戚家暂住一宿。

正是开学的日子,车票很难买,费了老大的劲好不容易买到一张坐票,卧铺想都没想,那不是我的目标。因为卧铺不能半价,硬座和站票学生可以打半价的,我上这个学已经不容易了,可不敢再给家里人添额外的负担。对一个农村孩子来说,什么苦没吃过呢?这点难处根本不算什么。

那时候的火车人挤人,空气浑浊的很。座位没有空的,就连有的座位下边都睡着人,过道上站满了人,车厢连接处全是人,厕所里也有人。到了晚上过道上有的人实在累了就席地而坐,想去一趟厕所像西天取经似的艰难。到了后半夜,乘客们的睡姿千奇百怪,有的靠着陌生人的肩膀眯着,有的人低下头佯装假寐,有些大哥不管姿势如何别扭,仍能做到鼾声如雷。有的则精神头极好,一晚上大声喧哗打牌喝酒,整个车厢放眼望去,大酱味与臭脚丫子齐飞,个个东倒西歪不成章法,场面之壮观简直惨不忍睹。

我一宿没怎么睡,困的脑袋里像装了一堆浆糊,神魂颠倒。早上七点多到了北京站,不禁有些小激动,一直说首都首都的,今天咱到了啊!下午四点多要到北京西站搭车,看地图还有很远的距离,人生地不熟的,再说咱哪哪儿也不知道,总不能步行,打车坐小巴都要花钱呀,我不舍得。心想以后也有机会,就在北京站附近转了一圈又一圈的,走累了就坐在台阶上歇一会。

北京到南昌这一段是绿皮火车,没有空调。每个车厢的上方吊着一个电扇,电扇虽然打着却没有感觉到一点风儿,车厢里闷热的很。这时候的东北已然黄叶飘飞的日子,可是出了北京后,从窗户外灌进来的都是热风。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真切的领略到了祖国的辽阔,人文地理的不同。

火车行驶一段距离后,我像蚯蚓一样勉强的从人缝中挤过去,终于找到了我的座位,却看见一位穿着朴素,膀阔腰圆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大哥,昻首挺胸坐在我的座位上。我站在座位旁边先歇一会,眼睛看着这位大哥,希望他能看我一眼,这样我就好暗示他给我座位呀。可是他明显拿我当空气,只是用眼睛余光暼视了我一下,然后继续心安理得的看风景。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心想这也不行啊,也不知道他何时下车,如果他跟我一样到南昌下,这一宿我都得站着受不了,因为昨晚坐了一宿没睡,现在又困又累。

思前想后我决定对老兄发起眼神攻势,就在那死死盯着他不放,他如果不是傻子看见我的眼神是不是也该有点醒悟呀。可是我失败了,因为眼神攻击不过两分钟,老兄张开大嘴哈欠一声扒在小桌上睡觉去了,不一会就打起了鼾声。看他睡的那么香,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人家的美梦呢?

看他脚下的行李还有身上的装扮,也许家里刚刚忙完农活,很明显是要出远门去打工,在年底前出去挣点现钱补贴家用,一旦下了火车就要像牛马一样起早贪黑的劳作,这火车上难得的小憩,与他而言是美妙时光啊。看他的年纪,比我父亲小不了几岁,或许家里也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学生,需要不断的供他学费生活费,生活的重担压身上,听他的鼾声都是那么的沉重,不时还发出喃喃呓语。

哎,让他睡吧,好好的睡吧,都不容易,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远离家乡出门打工呢?

这时候天已经要黑了,外边的景色开始模糊起来。火车不到个把小时就停靠一站,上来的乘客大多背着大包的行李,有的是塑料袋子,有的是大手提包,每一件都像怀孕妇女的大肚子一样鼓鼓囊塞。上车的人说话声音南腔北调,相同的是我没有一句听得懂。我们家虽是小村子,也有人说我们说的是东北话,但是不管怎么总能听得懂呀。可是这一车厢的乘客的话语,我听后简直就是鸭子听雷。当时我就想,要我学他们的话肯定比英语还要费劲,怪不得老外都说中文难。

又过了几个小站查票的过来了,一个个的登记。我当时正席地而坐,把票给乘务员,他一边低头看一边说:“哦,到南昌,你怎么不坐你座位呀?”“没事儿,坐这地上我觉得还行”我回答。这时候我座位上的老兄,一下子站起来,脸红红的,嘴唇嗫嚅着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小老弟,对不住,俺不知道是你的座位,俺寻思着是人没来”。说完也不等我说话,一把把我摁在座位上。我看大哥这么窘迫,自己倒非常不好意思:“没事的,我又不累,咱俩换着座,大哥你去哪啊这是”,“去九江啊,干活去哦,明儿个傍中午就到喽”“我去南昌,九江先到,九江离南昌很近的,差不多三个小时的火车”…

就这样聊了一路。大哥下车时把包打开,把他带的吃的腊肠非要给我拿上一捆,我知道那是他带着预备着,干活累了下酒打牙祭的,如何好意思能要呢,再说素不相识无功受禄实在受之有愧呀。可是我看出大哥确是真心实意,面红耳赤的非要我收下,然后转身几步慌乱的跑下了车厢,看他的后背衣襟的下摆甚至还打着补丁。

可惜那时我们都没有手机,至今和这位大哥再也没联系过,更没有见过面。可是这位大哥却给了第一次出门的我很多的温暖。杜撰两句诗吧:人间处处有真情,相逢何必曾相识。

3.南昌的天气食物和语言

我们小学语文课本里有一篇文章“燕子”,该文是当学年中最长的一篇,也是我最喜欢上的一节课。还记得当年的语文书封皮上画着几棵青青杨柳,几只展翅翱翔的燕子。那年五四青年节的时候,我们班老师参加学校的朗诵比赛,就选的是这一篇,老师声情并茂的朗诵:“勤劳的燕子,飞啊,飞啊,从南飞到北…

我小时候喜欢打鸟,但是从来不打燕子,我喜欢燕子。自从学习了那篇文章后,知道了燕子是从南方飞来的,心里就特别向往南方。从小在东北小小的村庄里长大,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对于南方也毫无概念,但是南方二字在我看来就像童话世界一般。

世事变幻就是如此奇妙,过了不到十年的时间,此刻我的双脚已经踏踏实实的站在了南方的土地上。只不过老家的土地是黑色的,现在脚下的土地是红色的。

小时候就知道南方要温暖的多,可是我还是大大低估了南方的天气。刚下车一大团热气扑面而来,空气好似在燃烧。还没走几步,浑身湿漉漉粘腻腻,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太阳在西边的天空斜斜的挂着,透过灰蒙蒙的天空并不明亮,但是那日光却异常的毒辣,街边的树叶打着卷,每一片都一动也不动,无精打采的低着头。老家的太阳似乎比这里还要大的多,但是只要有树荫的地方一下子就会清凉起来,汗水不大一会消失不见。可是这一招在南昌根本不管用,不管你是在树荫下,还是猫到大楼的阴影处,一样的憋闷,一样的难受。潮湿的空气加上超高的温度犹如洗桑拿,让人无处可躲,没办法逃。拿扇子扇风没有用,因为风是热的,喝一口水下去立马化作汗流出来。整个城市像一个烧的正旺的砖窑,似乎要把一切都烤化。

这样可怕的天气远远超出我的预料,在接下来的四年里,每年从五一开始到十一结束,这整整五个月的时间几乎每一天都如此。因此在这期间,我练成了天下无敌的抗热神功,我想就是去赤道,去非洲也毫不畏惧。毕业后,去了太多地方,更南的广州,深圳绝对没有南昌热,上海当然也没有,我感觉在热度方面唯有南京和长沙可以比拼一下。

南昌的吃食也和老家大大的不同,主要特色就是辣,辣的疯狂,辣的要命。长江流域的大部分城市比如宜昌,重庆,武汉,九江等都吃辣。南方天气本就潮湿,再加上河网密布,长此以往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身体就会湿气较重,所以当地人口味都比较重辣,以来排湿,这是千百年来人类适应大自然养成的生活习惯。不过在我看来,各地的虽都是辣,但是南昌的辣是绝对不同的,比如重庆和成都的都是麻辣,但是南昌的辣度要远远的超过他们,辣的发苦,辣的人嘴发麻。南昌的辣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除了汤和米饭没有辣之外,所有的菜都是满满的辣椒,红呼呼的一片,不管什么菜都是辣椒的配角。除非你不吃菜,否则辣椒这个菜品皇帝你是万万躲不过去的。

不过大学四年,我觉得南昌有几味还是非常不错的,毕业多年再也吃不到了,每当想起,口中生津。最爱吃的首推是米粉,主要原料是优质晚米,经过侵泡,磨浆,过滤,采浆等多道工序精心制作而成,可炒可拌。炒粉时常见是放入几缕青菜和少许辣椒,油而不腻,香喷可口。拌粉掺入剁椒,花生,萝卜丁,食物油,酱油,葱花等佐料调拌而成,味道爽口,百吃不厌。还有一味就是卤煮,卤煮没有米饭等主食,学生们一般当作夜宵。一口大锅,把青菜,豆泡,粉丝,辣椒放入锅内煮沸煮熟即熟,味道清淡爽口回味无穷。对于我们这些穷学生来说,这两道菜还有一个致命的优势,那就是价格极其公道。一份炒粉几块钱,另加一份肉也不会超过五元,卤煮更便宜,往往二三块钱做夜宵已经足够。时隔多年,我估计现在肯定已经张了不少。

还有一样就是南昌的语言,呆了四年,每天几乎都能听到南昌话,不过只懂了一句:“西里呦”,翻译过来是“吃了吗?”,其他的一概不晓其意。之前没出过远门,一直呆在老家,以为全中国都说的一样的话,哪知道中华语言如此博大精深。

上了大学之后才知道,东北人说的话叫东北话,人家说有股大碴子味。过了山海关到了河北地界,以致其他所有省份,每个城市,甚至每个村子都有各自的方言,发音莫名其妙千奇百怪,让人摸不着头脑。外地人想听懂门儿都没有。

4.军训

当年我们学校只有一个校区,在上海路。后来大三时新校区建设好了后,我们又搬过去。新校区是在红谷滩,也算是大学城,当地的很多大学都在此落户安家。

上海路校区面积并不小,不过由于建设历史超过了半个世纪,所以宿舍,教学楼等基础设施比较老旧。我们的宿舍是从学校大门进来,直走最里边的位置,是公寓式套间,每一套有四个房间,每一间住四个人。

十六个人天南地北,最远的有海南的,最北边就是我黑龙江的。这样一群说话南腔北调的人聚在一起,就成了同学,共同度过了四度春秋。

我们学校当年是研究战斗机的,在航空专业方面基础比较雄厚,多年来一直有点重军事化的传统。因此我们的军训非常严格,一是时间长,二是训练科目和其他院校有区别。

军训的基础科目立正稍息我们从小就做,自然轻松,唯一怕的就是温度。那时虽然已是九月底的秋天,但是南昌毫无秋意,比北方的夏还要可怕三分。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我们要全副武装整套军训服,每个同学的脑袋上还扣着一顶帽子。

踢正步算是比较难的,大家步调很难做到统一,有的高了有的低了,总是不齐,最后教官把我们分组,小组单独训练,然后再合练。不过其中也有乐趣,就是看谁姿势不标准,尤其是那些屡教不改的大家就起哄大笑。

我们班军训最有意思的人是张向玉,这哥们是唐山的,留着小胡子,大一的时候眼光似乎总是有些呆滞,神情上显得有点麻木不仁的意思。不管热成什么样,两撇小胡子下的嘴总是咧开着,像捡到了啥宝贝似的。不管立正转体还是踢正步身上就像绑了一根铁棍,跟机器人毫无区别。大家看他笑,他也笑,给教官笑的莫名其妙,最后他下令禁止我们笑,说军训时非常严肃的事情,都笑什么?于是我们不敢笑了,但是眼神里还是满满的笑意,我们几个同学对视一眼,心想,你总不能让我们闭眼睛军训吧?嘿嘿。

最难的当然是站军姿,我们要求是三个小时。站军姿那天我记得是9月29日,正是中午时分。那天老天爷似乎专门站出来跟我们作对,太阳大的不得了,空气干燥的不行,划一根火柴似乎就能点燃整个校园。不大一会,身上就已经湿透,衣服都紧紧的贴在背上腿上,帽檐下一滴一点的汗水落在脚下,形成一汪一汪的水渍。人挤着人,没有一点风,汗味和,同学们的呼吸,还有那浑浊的空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热岛。水泥地面在日光的照射下,发出惨败的光,晃的人睁不开眼。那时如果拿一个鸡蛋放在地上,我相信不出十分钟一定能烤熟。坚持大概二个小时的时候,陆续有的同学坚持不住,有的在轻轻摇晃,有的眼睛微闭像要昏昏睡去,有的偷空抓耳挠腮。整个队伍在轻轻摇摆,似乎一阵风吹来就能四分五裂似的。

不过好在我们都坚持了下来,教官下令解散的时候全体就地坐倒,一个个软的像面条。回到宿舍,同学们湿漉漉的军装,东倒西歪,饭也没吃都呼呼大睡而去。

军训最刺激的当然是射击。那是一个很凉爽的早晨,秋老虎似乎已经回家去了。我们全班乘着大巴车到南昌西郊的一个靶场去,今天的领队已经由平时的教官改为了射击教练。教练年纪较大,身材略微发福,据说当年在部队当兵是狙击手,说话声音中气十足。教练手中端着枪,非常仔细的教我们射击姿势,如何瞄准,扣动扳机时如何控制呼吸等。教了一遍忽然提高了嗓门说了一句:“听明白了没有”?“明白”,我们的话音还没落,只见教练横里一扭身,砰地一声枪响了,由于粹不及防我们所有人都吓得啊啊大叫。

射击是要考试的,每个人五发子弹,三发上靶算及格,否则就要补考,自己要交补考费,一发子弹五块钱。我们当时用的是卧姿,卧姿比较稳,对于初学者来说比较好掌握,枪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反正是半自动步枪,现在想想不是五六就是八一杠。

我当时一点也不紧张,更多的是兴奋,分组打,我是倒数第二组。打枪知道要领后,关键是要沉着冷静,不能盲目射击。但是我刚趴下不久,就听见枪声响个不停,有的同学没有点射一梭子都打了出去。射击结束后公布成绩,我是五发全部上靶,有的同学一发没中,有的同学却中了七八发,那是别的同学射他靶上去了。有接近一半的同学都参加了补考,还有一部分考了好几次才通过,不过也算过了开枪的瘾。

我校还有一项关于枪械的训练,那就是拆卸组装枪支,我们班最快的记录是十八秒钟,由黄庆创造。黄庆是广西人,母亲是警察,估计有些基础。毕业后黄庆的职业也是警察,是狱警。

辛苦的军训大概半个月才结束,之后大学的学习生活正是开始了。

5.在老校区

老校区的地形是狭长的,从东到西我看有一千米。宿舍在最东边,教学楼却在最西边,每天早上起来去上课都要步行快二十分钟。学生就没有不爱睡懒觉的,往往都是后半夜才睡,早上哪里起得来,大学四年最痛苦的事毫无疑问就是起床,都成习惯了,导致我直到现在还有起床气

可是学校偏偏和我们作对,不仅上课老师要点名,即使上午没有课,学校也硬性要求我们去报道。报道并不是在教学楼,而是跑到家属区,距离宿舍大概几百米的样子,时间早的很,记得是每天7点之前。南昌的天热的要命,冬天则冷的要死,那宿舍虽然是新的,可以门窗龇牙咧嘴,大窟窿小缝子的,不管白天还是晚上西北风呼呼往屋里灌,我们这宿舍四个人全是北方的,没事的时候进屋就裹上大被子。

宿舍的床铺皆是用木板拼成,不允许学生用电热毯,那两年被冻得跟王八蛋似的。我最佩服那些南方的同学,尤其是邹泽清,这哥们大冬天床上还铺着一张凉席,半夜起来上厕所穿个内裤,光着膀子,也不见冷,实在是牛逼,估计这哥们有内功。

在这样的冰冷的宿舍早起无疑更增加了痛苦,而本人对早起之事厌恶至极,经常高声怒骂学校没有人性,干这种毫无意义光为折磨人的事儿简直丧尽天良。负责点名的同学是班级体育委员颜诚,这哥们看我等实在是痛苦不堪,特旨批准我和同宿舍的宁毅可以不用报道,对此我们二人铭记于心,直到现在对他的高恩厚德仍念念不忘。

至于上课,那是极其无聊的。老师在上边照本宣科,学生在下边鸭子听雷。学生们有的呼呼大睡,有的谈笑风生。老师只负责点名,然后宣读讲义完毕,之后退堂潇洒结束一节课。刚开始上课时我还蛮认真,但是看透了大学的这一套之后,干脆不听课,因为老师讲的还不如自己学的快。听一学期无数个课时,自己一个星期就搞定了,老师也讲不出什么花儿来,不过翻来覆去跟老和尚念经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有门课程我还是相对比较认真的,就是英语。英语从初中开始就是我的克星。对那呲里哇啦的鸟语兴趣厌烦到想吐,看英语老师就不顺眼,怎么看都像洋鬼子,因此在初中和高中都曾经和老师干过几仗,后来都在班主任的威逼利诱下写了封道歉信而告终。高考时候英语成绩惨不忍睹,拉了老大后腿,上了大学后,心想终于可以逃脱英文的魔爪了,没成想,不过英文四级不给学位证,听闻此消息真如晴天霹雳,这该死的鸟语阴魂不散,看来不把人整死他要誓不罢休。

上大学不拿学位证的代价我是万万承受不起的,所以暗暗说,既然你非要拽着我不放,那好吧,本少侠就好好跟你较量一番。从那时起,我也变成了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洋鬼子,上课的时候看英文,下课的时候听英文,看电视的时候看英文频道,给同宿舍的同学差点没烦死,周末也捧着应予课外读物念念有词。经过半年多的奋战,终于迎来了四级考试,对此我是信心满满的,就算本人生性愚钝,对英文天赋一丁点也没有,但是我的诚意定能感动上天,助我一臂之力。看到成绩那一刻我欢呼雀跃,功夫不负有心人,至此,我可以说,我终于把应予给干了,让他臣服在我的聪明睿智之下。这也是我大学四级学的最认真的一段时期,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混日子,不是想混,是真的没啥好学的,那点玩意,二年时间足够了。

6.在新校区

我们大三那年开始,大部分专业陆续搬到了新校区,就是当今的红谷滩。红谷滩在南昌市西郊,靠近新建县。新建县是个有名的地方,当年邓小平文化大革命被打倒的时候在此居住过很长时间。红谷滩在当年是一片蛮荒之地,除了红土就是荒草,没有人烟迹象,丝毫无现在的繁盛之势,多年之后我曾经回过学校,现在周边已经是大学城,绿树成荫,鲜花烂漫,周边处处是高高的新住宅楼,人烟鼎沸。

我不喜欢新区,周边啥也没有,没意思。要上饭馆吃饭都费劲,学校门口正对面有一个城中村,我记得在那吃过两次,脏的要命,菜端上来,苍蝇先吃,饭馆内说不上来的一股酸霉味,就跟茄子烂了似的。学校内啥娱乐设施也没有。我当年穷的要死,没钱买电脑,也没啥玩的,只能看书消磨时间,本来我眼睛好好的,在那两年,天天看红楼梦,康熙王朝,,温瑞安的惊艳一枪等其他数不清的书籍,特别是金庸的武侠都快背下来了,给眼睛一下子干成近视,后来越来越严重,现在坚持不戴眼镜,不过我估算肯定超过300度。到老了又近视又老花,想想不仅眼睛疼,脑袋更疼。

还有一样特别烦躁。搬到新校区后,早晨点到的规矩并没有取消,相反还变本加厉了。在老校区的时候,早上不起没有叫你起床,而且还能走后门,跟颜诚说一声这事就过去了,到了新校区则不然。学校在每一层的楼道内安装了六个大喇叭,每天早上六点钟准时响起类似冲锋号的曲子,不像闹铃,那声儿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最令人烦躁的声音,每个同学就像被特务抓住被上电刑一样难受,逃又逃不掉。因为楼道内极其安静,和宿舍就隔着一个门,同学们正在酣睡,大喇叭突然毫无征兆的大声响起,不仅仅是把人吵醒,简直能把人吓死。

直到有一次,宁毅同学实在受不了了,骨碌这一下子起来跳下床铺,举起椅子把望天上捅,把那大喇叭砸的稀烂,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同宿舍的几位同学一声不吭地继续呼呼大睡,实则在心里都对宁毅的义举拍手称快。只是那楼道内其他五个大喇叭依然高声嚎叫,不过分贝在我们听来已经下降了很多。

同宿舍的宁毅,郑义同学都是游戏大王,十一点关灯后就扯犊子,宁毅爱讲鬼故事,小黄帽的故事现在仍记忆犹新,弄的人不敢上厕所。郑义擅长讲美女,虽然没故事只是胡诌,但是每次都唾沫星子乱飞,兴致盎然,那时候同学们风华正茂,对异性的兴趣极其高涨,讲完就评论那个系的那个美女。宁毅同学最擅此道,追女生的功力炉火纯青,我那时是个青涩小伙,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对宁同学崇拜不已,差点想拜他为师。在大二时候,宁毅同学看上了别系的一个女同学,大三时终于抱得美人归。记得大三那年的十一啥也没干,天天陪着他找房子,最远的地方跑到立交桥那里有一户人家的二楼,破烂的不成样子,房租还蛮贵,最终不了了之。

有的同学呢不睡觉也不讲故事,就到楼道内摆开一张桌子,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打牌,打牌的是升级,两副牌,南方玩法,黄大郦同学最爱玩这玩意,一到点儿,就用他那跑调跑到西伯利亚的普通话说:来呀,东北银,支桌子拿牌。但是实际上这游戏我认为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关键也不玩真的,没劲。虽然那时候我很穷,但是每次回家和同学们打牌打麻将,从来没有白玩的,最起码也要赌一顿饭。白玩磨手指头,哪有紧张感,就瞎打,谁跟我一伙谁倒霉,后来都不带我玩儿了,这帮狗日的。

新校区就有一样好,我觉得食堂的饭还比较好吃。经过两年,胃口早已习惯了南昌的辣,到了大四甚至到了无辣不欢的地步。我们宿舍离食堂特别近,下楼就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有两样,一个是兰州拉面,要鸡蛋炒的里边放上几片青菜,六块钱一份慢慢的一大盘子,特别好吃。周末的时候中午饭吃的晚,我一般都是等到大家都散去的二点多才慢慢的踱到食堂去,也没事儿干,就慢悠悠的吃完,擦擦嘴,然后轻轻点上一根烟,眼睛瞅着窗外就要落下去的夕阳,想着这学期又快结束了,又快要回家了,好开心。有时也会莫名的伤感起来,呵呵,那个年纪,生命中无处不青葱,也不知道伤感个啥。

还有一样菜很喜欢吃,就是土豆排骨盖浇饭,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盖浇饭,毕业这么多年,天南地北的味道尝尽了,这份盖浇饭的味道始终留在舌尖。这份饭量大得很,一张铁板上满满的上尖儿,排骨多块一点儿不偷工减料,七块钱一份。刚出锅的排骨土豆发出呲呲的沸腾声,那排骨还冒着油,馋人欲滴。这份饭菜味道极其鲜美,在夏天时候如果配上一瓶可乐对我来说是绝对的美味,吃上这一大盘犹不满足,感觉还能来上一盘。

唯一有一样不足的地方就是新校区的食堂没有免费汤食,要想吃饭不噎挺,只好喝饮料,可是饮料要花钱啊,一瓶饮料三块,和饭钱差不多。我是个穷鬼,哪有资本整天喝饮料。直到毕业了才开始狂喝,现在还一直喝,不过饮料不健康,得戒喽。

转眼间,就毕业了。大学思念感觉啥也没学到,光花了学费,浪费了四年光阴,在当时的我看来,完全是虚度。即使如此也不想毕业,毕业了去干嘛呢,学的知识一瓶不满半瓶逛,自己又手无缚鸡之力,天下之大哪里能有容身之所呢?临近毕业的几个月,一直惶恐不安。

但是毕业的日子还是来了,胡乱弄了一篇论文搪塞上去,好在老师也不追究,算是过了这一关。最难的是离开宿舍的那一天。我不是最早也不是最后走的,看着相伴四年的同学一个个的离去,和一张张空空的床铺,心理非常的伤感,那时就知道,这些同学离去了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唉……

宁毅同学是我送走的,那天下着雨,天灰蒙蒙的,中午打了一个车,到了火车站,看着四年一个宿舍的同学走了,那心情甭提了。看着宁同学的背影,我挥挥手情不自禁高喊了一句:保重啊。宁毅回过头回我:头子,你也保重。声音中竟带着哽咽,每当我想到大学、想到毕业的那段日子,这个声音就回响在我耳边,久久不去。

我离开学校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正好。眼看着火车要开了,没办法只好提起箱子走。刚走到门口,不禁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六零一宿舍,那是我两年日日夜夜不离开的地方,也是我青春之所在。从今天起,就要离开了,这辈子都不回再回来,离开这,就是埋葬了我的青春,告别可爱的同学们,马上要进入社会大染缸,堕落于滚滚红尘,做那俗世中的一员,前路漫漫,必是满布荆棘。狠心转过头,鼻子突然大酸,一声大哭突然从喉咙里冲将出来,似乎决堤的洪水般连绵不绝,痛快舒畅,积郁在胸中几个月的块垒一扫而尽。从那一天起,我长大了,我想同学们都不得已长大了。成熟了,但是也不可爱了,人啊就是这样,鱼和熊掌怎可兼得?

7.我的同学们

我的同学们来自五湖四海,最北的我是黑龙江的,最南的是来自海南的黄大郦,辽宁的,北京的,山西的,河北的,南京的,湖南的,贵州的,湖北的,江西的都有。大家生活习惯不同,性格不同,家庭出身有的好有的差,都是因为报了同一所学校,不约而同的相聚在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四年时光。

这么多同学相聚,是有缘分的。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同学间的修为肯定不到千年,但是我想怎么着也要超过一百年,估计得有五百年,坐船能坐多长时间,我们这可是四年呢,不容易不容易。

男同学大部分的时间就是玩,相互之间扯淡,瞎扯胡诌。很多同学有个共同爱好,就是看球。那时候绝大部分同学都是火箭或者湖人的球迷,因为姚明的原因,尤以火箭的球迷最多,我是单崩儿老哥一个,只喜欢马刺。

这帮人在我看来是地地道道的伪球迷,一个个的就知道胡咋翅,啥也不懂,唯一的本事就是吹牛逼,不管黑还是白,吹的脸红脖子粗,一个个的啥也不是。关键都还觉得自己挺牛逼,井底之蛙啥样他们就啥样,一根毛都不带差的。

这帮同学看完NBA马上就去打球,有几个人打的非常好,大冠球风飘逸,突破速度快,颇有风采。颜诚打的也不错,姿势很专业,擅长投篮。黄庆个子高挑,长的跟黑人似的,现在想来有一点儿像杜兰特,球风非常全面,就是跟莱昂纳德,特别爱受伤,不是真的受了伤,而是特别娇惯自己,只要擦了一点儿皮,就像腿折了似的,龇牙咧嘴,得歇好几天,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剩下其他人都是二五子,打球马马虎虎,纯属凑数。现在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同学们还打不打球,看不看球了。

老党员邹泽清同志是个学究,外号叫做大炮,什么意思自己去问他。一天背个书包就知道学习,据说当年是因为高考没发挥好,才沦落到我们学校,所以一直想考研究生。问他想考那个学校,从来都闭口不言,直到快毕业了,才偷偷跟我说,他的理想学府是哥伦比亚大学,听后我大吃一惊,在我看来想都不敢想的事。后来毕业了听说去了北大做旁听生,哥伦毕业大学最终是没考还是没考上不得而知,不过对此君的远大理想我是报以十分敬佩之意的。

我们班的班长大一时候是郑义,这哥们一天只指导玩游戏,睡觉和泡妞,跟好学生三字是绝对不沾一点边儿的,只不过刚上大学时彼此不了解,而他人缘尚好,众人投票使得其窃居班长大位而已。在次年选举中,他的本质已经原形毕露,自然落选。之后几年的班长由张向玉同学担任,哥们是河北唐山的,比较有正事,虽然在班长的位子上没有做出什么丰功伟绩,好在也没有大的错误,也甚得同学们的拥戴,所以一直干到了毕业。

张向玉同学军训的时候最有意思,立正稍息嘴边总是带着微笑,不管向左还是向右转的时候活脱脱一个不安弹簧的机器人,身体板正板正的,一丝不苟。说话也贼有意思,不说不知道,而是说知不道啊,刚开始都不知道啥意思,我们东北人也有东北话,也有方言,但是绝对没有关里人那种说起来任何人都不会懂的怪味儿。中国文化,中华语言真乃博大精深也,等中国综合国力成为世界第一,在世界影响力逐步扩大的时候,也让老外学学中国话,特别是方言,我想能把他们脑袋整爆炸喽。

我认为班级里最有趣的同学是唐卞,哥们下课的时候从来不跟大家一起走。在老校区的时候,每次都是自己,最有趣的是手上要么举着一根干巴巴的树枝,要么举着一根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棍子,要么是举着一颗早已枯萎的花,反正手里总是举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像是扛着灵幡。每次看到都想笑,也想问原因,但是总是忍住了。不过唐卞人很好,长的白白的,文质彬彬的样子,大学四年,从来都没有见他和任何人红过脸,性格甚为和善。好多年过去了,哥们也不在大学群,貌似和同学们也没有任何联系,还是继续他古怪的风格,神秘莫测。

颜诚现在和班级里的另一个女同学孙璇结婚多年,算是班级里修成正果的一对。颜同学还没有和孙璇谈对象的时候,喜欢他高中一个同学,大一的时候,有一天晚上,非得要我和杨杰陪他去找此女同学,记得是去南昌大学,那天晚上填上飘着小雨,颜诚买了一束玫瑰,去见人家的时候,不是手捧着,而是右手斜着向下,那花朵指向地面四十五度,就像拿着一把刀,看他表情极其严肃,我感觉颜同学不是去见自己的意中人,而是要去决斗。这个架势我看了,预感不好,果不其然,女同学无情的拒绝了颜同学,决斗失败了,不过还好有命。

杨杰同学是最痴情的一位,大一的时候也是喜欢高中女同学,下了课第一件事就是煲电话粥,一打好几个小时,苦口婆心要女同学以身相许,过了一个学期,向我们展示那电话卡我看有半尺厚,真有钱。后来杨杰还特地跑去看了女同学,不过人家既没给订房间,只不过勉勉强强的见了一面,估计连小手都没有摸到,唉,亏死了。但是我还是很佩服杨同学的勇敢之心,真挺能坚持挺牛逼的,不干就泡,这种工夫不是一般人都能干出来的。

还有几位同学很有意思,比如王宏我们叫他的啦,因为说话每次都是什么什么的啦。小白是班级里的大款,每到冬天就请我们季季红,最常去的是步行街旁边的那家,四五个人能吃二十盘肉,而且很轻松。想想那时候可真能吃,现在给我一盘已经足够了,更多的是喜欢吃青菜了。

还有好多好多的同学,都蛮有意思,总之吧各有特色,自成一派。毕业多年了,同学们你们好吗?

............试读结束............

查阅全文加微信3231169

如来写作网gw.rulaixiezuo.com(可搜索其他更多资料)

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3231169@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xuekequan.com/462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