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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心慌意乱地来到市公安局侦察科。她约摸60岁左右年纪,穿着一件素色的旗袍。两个金光闪闪的耳环,不时地溢着光亮。她有一头雪白的银发,宽宽的胖脸上,眼角的鱼尾纹又深又长在那双忧虑的双眼下,两颊泛着健康的红晕。她充满焦急地瞅着人们。

“来,请坐。”苗小娟迎上来,扶着老人在沙发椅上坐下。

“王老太,”杜科长认出了她,忙上前问,“出了什么事了?

“唉呀,杜、杜同志,”王老太颤巍巍地抓住杜科长的手,“你,你快救救我这老婆子呀!”

苗小娟沏上一杯茶,递了上来,说:“您别焦急,喝了水,坐下来慢慢讲。”

王老太望了望这姑娘。她眉清目秀,满脸微笑,讲话柔中有刚。王老太接过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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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杜同志,”王老太上气不接下气地,“我的那枚红宝石胸针不,不见了!”

杜科长正要点烟,一听这话愣住了,连忙道:“什么时候丢的?”

“就,就在刚才,”王老太用颤抖的手掏出手帕直擦虚汗,“我午睡起来梳洗,把红宝石胸针取下,放在梳妆台上,忘了收进去。我走到凉台上去看那些花,忽听房子里有‘噗噗’声,连忙走进去一看,房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想起红宝石胸针还放在梳妆台上,走过去一看,却不见了。起先,我还想是不是放在哪儿忘了,可找了半天,怎么也找不着,我明明记得红宝石胸针就放在梳妆台上,怎么会不见了?老天爷有眼晴,为什么别的不丢,偏偏丢了这宝贝东西哪?”

王老太说着说着,忍不住抽泣起来。

“王老太,别难过,我们会帮你找回来的。”苗小娟劝慰道。

王老太咬着嘴唇点点头,一边直抹泪。

“小苗,”杜科长一双浓眉紧紧地皱了起来,喷出一口浓烟,说,“这王老太就是捐资30万元人民币兴建市育才大学的华侨巨商。她丈夫王先生至今还在美国经商,不久也将回到这儿定居。王老太的那枚红宝石胸针,乃是王先生家的传世之宝,价值连城。据说在美国,有位珠宝商曾出价一百万美元要购买,王先生都拒绝了。”

“噢。”苗小娟点点头,用钦佩的目光注视着王老太。方才,她见王老大这一身打扮,心里便断定是一位归侨,果然如此。但是,她没料到这就是报上常提起的著名的爱国归侨王先生的妻子。

苗小娟沉吟着问:“这枚胸针,你是否天天戴?”

“不,”王老太摇摇头:“平常我很少戴,除非遇上节日或什么大喜日子。今早,我去参加育才大学落成典礼,就戴上了。没想到,唉!这可是王家的传世之宝呀!”

杜科长问:“这事大约发生在几点钟?”

王老太看看腕上的金表,说:“我午睡时间不长,醒来最多1点多钟,我摘下胸针放在梳妆台上,转身到凉台去,这时大约是2点钟。”

苗小娟连忙问:“什么东西‘噗噗’响?”王老大擦了擦眼泪:“不知道。可我进来沿窗口一望,原来是一只大公鸡正扑动翅膀,喔喔地鸣叫起来。”

“公鸡?”苗小娟寻思着,摇摇头问,“室内你可仔细地查找了一遍?”王老太点点头:“我找了将近一个钟头,怕忘了放在什么地方。可我明明记得,刚刚脱下胸针就是放在梳妆台上。我认识杜、杜同志,就赶快跑来了。”

“是的,去年局里安排我帮忙安置王先生。”杜科长征询地望着苗小娟说,“怎么样,我们还是抓紧去现场看一看。”

“好。”苗小娟沉吟着,“我总在想,那么一点时间,红宝石胸针是怎么丢的呢?

在车上,王老太十分焦急地说:“杜、杜同志,我那老头子不久就要回来了。你们可千万要帮我找回红宝石胸针。要不,我那老头子一听这事,就要活活急死了。我可怎么对他说呀!”

“我们先去看看再说。”杜科长目视着前方,“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帮您找到。”

车子来到市西郊的华侨新村,一片绿荫跃入眼帘。近年来,随着海外归侨的增多,这儿新建了一批造型美观别致的住房,形成了有20多户的华侨新村。

王老太的住居在靠东面的一座小楼房。四周是围墙,里面是花圃。王老太带着杜科长等一行人进了房门,沿着别致的圆形楼梯来到二楼的卧室。房间布置得很家华,四周墙上挂满了中外名画,安有空调设备。卧室宽散明亮。窗子设计得很大,颇带异国风采。门的对面就是一个大窗户,梳妆台就靠在这个窗口上。右边有一个旁门,打开走出去便是一个露天大凉合。王老太挺喜欢这儿,冬天晒晒太阳,夏天乘凉观花。

苗小娟走了一圈,又回到卧室里。看来,王老太很勤快,四周的花都种得很好。凡是窗口、凉台等可以放东西的地方,全都摆满了花草。

“请喝咖啡。”王老太太冲了两杯咖啡,放在他们前面。

“谢谢。”杜科长坐在沙发上,说,“我记得好像有个叫吴嫂的陪伴你,上哪儿啦?”

“她前两天就回去了,孩子生病,村里人捎信过来,要她回去。”王老太说。

“喏,”王老太指着窗前的梳妆台说,“胸针就放在那儿。”

“门有没有关着?”苗小娟问。

王老太太说,“我一向很小心,都把门关得好好的才睡得着。”

苗小娟蹦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面的窗户前仔细观察。摆在那儿的四盆花,枝丫都很长,有的从窗户奔拉下去,开着满满的粉红色花朵。有一盆上面还有小刺,枝丫伸得很高。

沿着窗口望去,前面有一幢高大的宿舍楼,从三层开始到五层楼,几乎每一套房子都有一个窗户朝着这儿,梳妆台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大约估计一下,两边相距约有20多米远。

“王老太,那幢楼房住些什么人?”苗小娟问。“那是市政府专门盖给侨属住的,”王老太太凑过来,望了望那边,“您有这个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胸针,知道的人多不多?”

“多极了,”王老太太说,“有事时,我喜欢戴这东西出去,谁都知道,唉,急死人了!”

“别急,王老太太。”苗小娟宽慰道 “请你相信我们,一定能把红宝石胸针找回来。

“要是能早点找回来,我怎么感谢你们都行呀!”王老太道。

苗小娟微微笑着说,“你想到哪儿去了?这是我们的工作。”

杜科长问:“吴嫂什么时间回来?”

“明天。”

“我们是不是明天再来?”苗小娟点点头。王老太眼泪涌了出来。

“噢,真感激你们。我王老太一向行善,是哪个天打五雷轰的孽鬼做了这种缺德事呀!”杜科长和苗小娟默默地离开王老太大家。

上了车,苗小娟微微地闭着眼晴在沉思。杜科长用右手擦摩着额头,皱着浓眉说: “小苗,这事实在令人不解。首先,王老太太是关上门休息,据她说把红宝石胸针放在了梳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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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盗窃,最大可能是通过凉台,但是王老太太就在凉台上,说明这种可能不成立。其次,窗台上的花草完好无损,没有人爬过的痕迹,连凉台上也没有。我们能根据什么断定红宝石胸针是被盗走的呢?”

“是的,杜科长。”苗小娟眉头微蹙,说,“现场说明没有人进去。”

“这确实是一件奇怪的案子。不过,方才我在窗口时,发现前面那幢房子有许多窗户正可望见王老太的梳妆台,视角很佳。另外,吴嫂为什么正在这时回去?”

“我在想,没有一点线索,没有一点痕迹,这红宝石胸针怎么找回呢?”

车子来到华侨新村居委会。一位40多岁的肥胖中年妇女接待了他们。这是居委会主任陈惠莲。

她认识杜科长,听了案情介绍后,说:“王老太家的吴嫂,确实家里孩子病了。那天,她们村里有人来城,因有事到居委会匆匆讲一遍就走了。这事我亲自去通知吴嫂的。她是一个老实巴结的农村妇女,因为她和王老太太沾了亲,王老太太喜欢她勤快,忠厚老实、向政府提出要她陪伴,所以她才来的。”

杜科长接着说:“我还想了解一下,你们这儿是否有小偷小摸行为的人?”

陈惠莲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这儿居委会也成立好多年了,侨属有50多户,归侨十几户,这些家庭成员里,没有一个有这种行为。”

苗小娟说:“陈主任,我们还想了解一下,前面那幢楼房居住些什么人?特别是三层到五层楼之间。”

“好。”陈惠莲点点头,

“我本人也住在三楼靠东面的那一套。这幢楼一层三套,总共住了18户人家,都是侨属。”

这些家庭都可能从窗口观察到王老太太的梳妆台,也知道王老太太有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胸针,因此,这些可以当成怀疑的图子。但是,有一点不能成立的是,谁也不可能在几分钟里,从自己的房子跑到王老太大的房子去再回来。

陈惠莲一一介绍了各户的情况。在谈到501号房的卓文绍时,苗小娟感兴趣了,问:“为什么他不和妻子孩子一道去香港?”

“我也不太清楚。”陈惠莲说,“不过,据他本人说,他们去香港是继承他妻子一个姑姑的一点遗产。他还说不知能否习惯香港的生活,把生意做好,所以让妻子去试试。如果行,他马上就去。”

陈惠莲不解地说:“按你们说,王老太太到凉台上走一圈,那红宝石胸针就丢了,怎么有可能?在我们这儿,从来不丢东西。衣服晒在外头,几天也不会丢。”

“陈主任,可这是红宝石胸针,价值至少百万。难免有人见钱眼开。”

“依我看,肯定是王老太太年纪大了,放在哪儿忘了。别看她保养得很好,可记忆力还是不行了。有时,我们通知她来居委会开会,人刚走,她就把事给忘记了。还是叫她好好地找一遍,别是忘记放在哪儿了。”

“从目前来看,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杜科长对陈惠莲摇摇头。

“可现在,住那幢楼的人都上班去了。”陈惠莲征询地,“是不是另找个时间,我带你们去走一遭?”

“暂时不要。待需要的时侯,我们会找您。”杜科长说。

“再高明的小偷,也不会飞进去偷东西呀!”陈惠莲摊开双手。

“飞?”苗小娟心里一亮,沉吟了许久。

杜科长又问:“你们觉得王老太家的吴嫂怎样?”

“吴瘦?”陈惠莲肯定地说,“她确实是一个难寻的人,又老实,又忠厚,又勤快。这王老太挑上她,也算有眼力。”

“你知道她们家的情况吗?”

“她爱人在外地一家煤矿当工人,一年差不多回来两趟,有时也住在王老太这儿。听说她爱人姓林,还是矿里的团总支书记。有一个小女孩,已经六岁了,在乡下和奶奶住在一块。吴嫂说,带小孩来碍手碍脚手的,王老太爱清静,所以她把孩子留在乡下。”

“这儿有人经常到王老太太家去串门吗?”苗小娟追问了一句。

陈惠莲摇摇头说:“很少。王老太有些孤僻,再说她返回不久,熟人很少。她老家有亲戚来,也是吃一顿饭就走了。”

“好。就到这儿。”杜科长站起来,苗小娟插上说:“陈主任,这事请你先不要声张,待我们研究一下再说。”陈惠莲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王老太就匆匆地来侦察科里。“吴嫂来了,”王老太说,“她一听我说丢了红宝石胸针,急得直掉泪,一夜没睡好,眼皮都肿了!”

“她也很着急。”苗小娟说。

“嗯。”王老太喋喋不休地,“这事使她难受极了,她说回去时心里忐忑不安,眼皮直跳,怕这儿出了什么事。一回来,果真出事了。她说她真不该走,孩子病并不很急。”

“可是,在你丢了胸针的时候,她恰好不在家里。”

“吴嫂?她是一个十足的好人,又勤快,又善良,几年前我回家乡时就一眼看上了。”

苗小娟摇摇头。昨夜,她对这个案情仔细地推敲了一番。她本能地感到,这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胸针一定是被盗走,而且是用一种十分巧妙的办法盗走的。只有这样,一切才符合现场的侦察结论。而关键,究竟是采取什么巧妙的办法呢?那种“噗噗”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杜科长来了,热得一边走一边解开领扣:“吴嫂来了?”

“嗯。”王老太连忙点头说,“昨天夜里才到的。”

“好,我们马上去看看。”

来到王老太家,吴嫂已在门口等侯了。这是一个十分朴素,身体强壮的农村妇女。她身穿浅蓝色上衣,棕色的裤子显得肥大。在那张泛着红晕的圆脸上,有一双大而诚实的眼睛,忽闪着亮光。这是一个善良的农村少妇。

在客厅里,吴嫂冲了两杯咖啡递过来。苗小娟说:“吴嫂,您坐下,有些事我们要向您了解一下。”吴嫂点点头在一旁坐下来。

“您在这儿,有什么朋友吗?”苗小娟问。吴嫂摇摇头。

“周围有什么人常来这儿玩?”

“没有。老太太和我在这不久,不大喜欢串门。在这儿,认识的人也不多。”

“后面那幢楼房,你认识了些什么人?”

吴嫂想了想,说:“居委会的陈主任,我是最熟的。还有那个侨联的宋主任,安排我来这儿时,他找过我谈话,见了面还打招呼。再就是那个姓卓的,叫卓文绍,听说在市文化馆工作,几乎天天早上买菜都碰上他。这人非常热情,常喜欢拉呱上几句,从早到晚脸笑嘻嘻的。其他的,都不太熟,见了面也不打招呼。”

苗小娟在笔记本上,用钢笔重重地在卓文绍下面画了杠杠。这个人,又一次引起苗小娟的极大兴趣。

“你知道王老太的红宝石胸针非常值钱么?”吴嫂点点头。

“你知道她经常在什么时候才就上这枚胸针吗?”

“知道。王老太凡是节日,或是有什么喜日子,都戴上这光彩夺目的胸针。”

“那么,陈主任向你打听过红宝石胸针的事吗?”

“嗯,”吴嫂点点头,“陈主任常对我讲,王老太有很多贵重东西,还有那个挂在胸前的胸针,遇事要小心,别让这些东西丢了。”

“那么,这个叫卓文绍的,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那是有一次,我到市场去买菜,一个笑容可掬的人凑过来,说,‘你也来买菜?’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秃顶的中年人,胖胖的大脸,一双眯缝眼。

我想这人并不认识,怎么也打招呼来了?也许认错了人,便点点头走了。

可他赶紧说:‘你是王老太那儿新来的吴嫂吧?’我点点头,心想真奇怪,这人是哪里的,还认得我。他说:‘唉呀,我是你们的邻居呀,就住在你们后面那幢楼房的501号,很近哪!’我一想,既然是邻居,就应热情点,就问他在哪儿工作。那以后,由于买菜常碰见,便认识了。”

“他常和你谈些什么?”

“都是随便拉呱。”

“问过红宝石胸针一事吗?您要仔细想想。”苗小娟赶紧接着问。

吴嫂想了想,回忆说:“有。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问我,听说在美国,有位珠宝商要用百万美元购买王老太的红宝石胸针,是不是真有这回事?我说,这还能假,我都听王老太亲口说过。他又问,怎么很少见王老大出门戴上这胸针?我说,王老太有个习惯,得遇上什么节日或大喜日子,她才戴上这胸针出门。他说,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丢了,可怎么办?我说,挂在购前怎么丢得了?”

杜科长连忙插上问:“有没有问到胸针的具体模样?”

“有。当时我都对他讲了,他很注意听。从那以后,他就不再问我这些事了。”

“那当然。”苗小娟说,“有些事是不能一再重复的。您能再回忆一些有关他的事么?”

吴嫂慢慢地说:“这人为人热情,满脸笑嘻嘻,但跟他谈话心里不踏实。我觉得,有时买菜他故意要和我凑在一块儿。我问他的老婆孩子,他说都去香港了,继承一点财产。我问他怎么一人留在这儿,他笑着说不知道能否适应香港的生活。他说那么一点财产,不会做生意会灰溜溜的,所以要分两步走。他叹气说,他太穷了,这样去日子怎么会过得好?他说那儿是有钱人的天下,只要有钱,什么也不用发愁。我听不太懂。”

王老太听着听着,也回忆起来了,忙问吴嫂:“这人就是住在后边五楼上的一个眯眼晴胖子么?”

吴嫂点点头:“就是他!”“对了!”

王老太说,“有几次,我给窗口那几盆花浇水,看见那人正在窗口望着我的窗口,几乎发呆了。”

苗小娟暗想,这个卓文绍在市文化馆工作多年。如果红宝石胸针是他偷窃的话,一定是借助了人们难以觉查的巧妙工具。现在惟一的办法是,制造一种假象,让作案者重新表演一次,方能获得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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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迷惑对方,市工艺美术厂根据王老太太的回忆,仿造了一枚假红宝石胸针。然后,警方通过居委会放出风声,制造王老太太丢的是一枚假胸针的议论。

果然,听到这种风声后,卓文绍开始行动了。这天,他提个菜篮子,跟在吴嫂身后去市场了:“吴嫂,你也去买菜呀!”

“原来是老卓呀!”

吴娘回过头,笑着说。她心里有底,该和他谈些什么内容,事先苗小娟已向她交代清楚了。

卓文绍赶上几步,和吴娘并排走着。他的小眼晴紧盯住吴嫂的脸转了儿圈说:“吴嫂,怎么你家的王老太把红宝石胸针给丢了?”

“是的,她太不小心了。”

“唉哟?那怎么得了。如此贵重的东西,丢了可怎么办?公安局那天来了人,不知查到没有?”

“天哪!上哪去找?人老了,记性又差,放在什么地方也想不起来,公安局能有什么办法?”

吴嫂四周望了望,凑近卓文绍耳边轻语,“别担心,老太太丢的是一枚假的,不值钱。她还有一枚真的!”

“假的?”卓文绍不明白地摇头。

“对。这下老太太只剩一枚真货了。那天她叫来公安人员,是想吓唬一下小偷。这底细干万别张扬出去!”

“当然。”卓文绍点点头。“听说你要出国了?到国外有什么好呢?”

“你们乡下人,以为到了城市就是天堂了。哪晓得不同城市差别仍很大。在香港那边,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唉,这些跟你讲,你也听不懂的。”

卓文绍感叹了一下,转过话头,“我该去买点菜了!”他很快地消失在人流之中。

响午时分,华侨新村居委会主任陈惠莲来到公安局,将早上的情况向杜科长和苗小娟作了汇报。

“果真开始行动了。”杜科长说。

“现在必须一步步地引他上钩。”苗小娟说,“陈主任,你回去后告诉吴嫂,叫她要沉住气。另外,还有王老太,让她来一趟。看来,这人很狡猾,不会轻易动手的,所以,一定不能让王老太露出破绽。”

杜科长问:“陈主任,这个卓文绍怎么一人住一套房子?”

“是的。自从去年他妻子和孩子走后,房管所托我们催他几次。我也到他的单位去联系几次,市文化馆有的是单身宿舍,可他不搬,说住在这儿已经习惯了。我想,反正他迟早也要走,便不催了。”

陈惠莲点点头:“好。”

“陈主任,我想你还是想想办法再催催他。”苗小娟说。

杜科长沉思着问:“你了解卓文绍这人有什么特长么?”

“没什么特长。在市文化馆,他只是一般职工。反正他遇上熟人就一脸笑嘻嘻的,说话和蔼可亲。我也说不出他好在哪儿,坏在哪儿。自从妻子走后,他闲着没事,就种花养鸟,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从不出来串门,变得有些孤僻。”

“养花,喂鸟。”苗小娟重复着,“他种些什么花,养什么鸟?”

“他家的花种得好极了,阳台上五颜六色,我也叫不出名字来。他家还养一只鸟,好像是鹦鹉。”

“他以前养鸟吗?”

“没有。”“那么是他妻子走后才养的?”

“差不多是那时侯。”陈惠莲点点头。苗小娟咬着嘴居沉思着。陈惠莲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走了。

杜科长不解地说:“这个卓文绍,真有些奇怪的地方,”

苗小娟说:“他的行动都是有目的的。”

“是的。可他究竟采用了什么方法,这样令人费解。”

“对我们来讲,还是个迷。”苗小娟说,“不知卓文绍的出国申请批下没有?”

“批好了。”

“期限呢?”

“一个月”

“那么,一个月内,红宝石胸针失盗之谜将真相大白。”苗小娟肯定地说,双眼射出一股明亮的光辉。

卓文绍近几日坐卧不安,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出国的通知已经到了,期限只有一个月,他真后悔当时太急切地送申请了。

米这日,卓文绍来到居委会,见陈惠莲坐在里头。他的小眼隋一转,便笑嘻嘻地走进去,说:“陈主任,这么忙呀!”

陈惠莲热情地让坐:“唉哟,原来是老卓,快请坐!”

“我不久就要离开这儿了,想起来心里就依依不舍。”

“是的,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就会有感情的,何况你为人又热情呢?”陈惠莲嘴上说着,内心却在琢磨,他不知又要卖什么药了。

“哪里,哪里。”陈惠莲笑着说:“我一直就想抽空去看看你,可一直抽不出时间。你看,这些工作把我拖的团团转。”

“我知道你忙呀!”卓文绍话锋一转,“居委会的工作确实不好做。你看,前一段时间不也出了事,连公安局的同志也来了。”

“那还不是为了王老太丢了枚假胸针。幸亏王老太还有心计,戴上个假的,要是丢了真的,真难办。”

“依我看,这个简单。”卓文绍的小眼睛闪动着亮光,“再高明的小偷,公安局也会把他抓住的。”

“老卓呀,你不知道,那王老太年纪大了,记忆力可成问题。一急起来,连放在什么地方都记不得了。”

卓文绍闭上眼睛摇摇头:“是呵,人老了,不好办。”

“你决定哪一天走?”

“看着办吧!我这人办事拖拖拉拉,但终究要把事情办妥。如果一切顺利,也得差不多一个月。”

“噢。走时告诉一声,居委会准备开个茶话会。”

“唉呀,陈主任,不必了,不必了!”卓文绍站起来,说:“陈主任,我该走了!”

陈惠莲望着他走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她琢磨不透卓文绍来这一趟是什么目的。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就是十几天过去了。这期间,王老太戴上那仿制的红宝石胸针去参加市里的两个会议,回家后故意放在梳妆台上,可是都没有丢。王老太开始焦急起来,跑到公安局来。

老太太急得泪汪汪的:“杜、杜同志,怎么一直不见有什么动静?照这样下去,我那枚胸针什么时间找回来?”

杜科长安慰说:“王老太,你要耐心地等候着,别这样跑到这儿来小苗不是向你交代了,你千万要按那些去做,咬着牙根好好地坚持一下,好吗?”

“可我,我实在忍不住了!”王老太老泪纵横了,“我那老头子写信来了,在美国的财产都已拍卖完了,过些日子就要动身回国。要是让他知道这传家宝给丢了,他一定给活活气死的!”

苗小娟说:“您放心,王老太。就是王先生回来,我们也会帮您解释清楚。您千万别着急。”王老太噙着泪点点头。

“过几天,市育才大学要召开庆功会。您一定要记住,按我们布置的去做,千万别大意,别慌张。”

“姑娘,”王老太太抹着眼泪说,“我知道你们也在想尽办法帮我。但我心里实在不好受,不要见怪。”

“这些我们会理解的。”苗小娟沏了杯茶,递了过去。王老太喝了杯茶,心情稍为平静一些,就告辞回去了。苗小娟送她到大门口,又交代一番。

回到办公室,杜科长说:“小苗,按那人活动情况来看,很谨慎小心,他到居委会探听了消息后,仍迟迟保持沉默。我担心的一点是,万一他不敢行动了,或者他能辨出真假红宝石胸针?”

“根据我的估计,”苗小娟咬了一下嘴唇,不停地徘徊着,“事情不会有这种可能出现。既然他想获得红宝石胸针,又为之准备了那么长的时间,决不会甘心于只偷盗一个假的便罢手。我们的工作进行得很秘密,对方不可能觉查。再者,我已向王老太询问过这事,那红宝石胸针乃是罕物,一般人难以分辨真假,只有这方面专家才能鉴别。据了解的情况来看,卓文绍没这个可能。现在,距出国的时间已不长,我估计他一定比我们更急。所以,我坚信很快就能解开这红宝石胸针失盗之谜。

“我认为,万一我们估计错了,就按其它方案搞一次突然袭击,进行补教,当然,现在我们得沉住气。”

就这样,在人们万分焦虑之中又过了十几天。这天中午,吴嫂慌慌张张地跑到公安局来报告:上午,王老太戴着胸针去育才大学开庆功会,回来后将胸针放在梳妆台上,到楼下去取东西。一上来,那胸针不见了!苗小娟和杜科长领着侦察员火速地赶到王老太家,取出那摄像机中的录像带。杜科长命令身旁的一个年轻侦察员:“小王,马上送回去,先锁进保险柜里!”

苗小娟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现场,完全和上次一样。窗口上那些并排摆着的盆花,依旧开得鲜艳夺目,丝毫没有人爬过的痕迹。

凉台上,也同样没有发现人爬上来的痕迹。而在楼下的王老太和吴嫂,丝毫没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声响。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也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杜科长沉吟着说:“小苗,看来这次和上次一模一样。”

苗小娟点点头,轻松地呼出一口气,说:“杜科长我们可以回去了。红宝石胸针失踪之谜,已经在录像带上得到了解释。这狡猾的对手,终台于上钩了。”

杜科长深有体会地点点头。回到局里,杜科长召集同志们在一起观看录像带。大家一看,都惊呆了。图像上,有一只鹦鹉从窗口飞进来,叼走那红宝石胸针又飞出去。

苗小娟自言自语地说:“原来,‘噗噗’声响是这只杰出的鸟发出来的。红宝石胸针失盗之谜的主要演员,我们可找得好苦呀!”

“真没想到。”杜科长摇了摇头。红宝石胸针失盗之谜终于解开了!

“马上行动!”杜科长严厉地将手一挥,一行人迅速朝华侨新村扑去。

卓文绍一打开房门,看见是一群公安人员,吓得“啊”地失声叫出来,脸色陡然变得铁青。

杜科长严肃地说:“卓文绍,请你把两枚红宝石胸针交出来。”

“什么?”卓文绍小眼睛一转,换上一副哭脸,说:“你说什么红宝石胸针,我可连见也没见过。你们一定搞错了。”

“没见过?”杜科长冷笑道,朝一旁走去。苗小娟早已去到凉台上,提着一个鸟笼走进来。

苗小娟那锐利的目光射向他:“卓文绍,这只鸟该是你养的吧?”

“是的,是的。”

苗小娟从放在鸟笼上的木盒里取出几个酷似红宝石胸针的小玩艺,说:“卓文绍,你既然不承认,我做个实验给你看。”

“这,这……”卓文绍支吾着答不出来。

“卓文绍,你用心良苦呵!”苗小娟说着,将鸟笼门放开,然后将那酷似红宝石胸针的东西放在地上, 那只鹦鹉立即扑过去,叼起那东西飞到卓文绍肩上停了下来。卓文绍连腿也颤抖起来。

苗小娟严肃地说:“现在,你该承认了吧!”

“不,我没有,你们没有证据…”卓文绍又做最后的反抗。

“这就是证据!”苗小娟厉声道,然后拿出那摄像机拍下的录像带,“卓文绍,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吧!你的阴谋已经全部破产了!一年前,你突然改变出国的计划,正是为了发财,为了盗走王老太那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胸针,你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又不为人发觉的办法,那就是利用鸟。你一方面苦心训练鸟,一方面观察和打听王老太的习惯,终于乘王老太将红宝石胸针放在梳妆台上而人不在之机,让鸟飞下去叼来红宝石胸针。

但是,你万万不会想到,第一次盗来的是真正的红宝石胸针,第二次盗来的只是个仿造品。因为你那发财的狂妄心理,促使你上了我们的圈套。证据确凿,你是抵赖不了的。”

卓文绍无力地奇拉下了脑袋,低声道: “真没想到,我会上你们的当。”

杜科长命令道:“把他带下去!”

终于,侦察员们在卓文绍的箱子底处,搜出了用红布精心地包着的一真一假两枚红宝石胸针。杜科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小苗,我们终于找到这宝贝了!”

在回局里的路上,杜科长说:“小苗,说真的,到最后我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知你是怎么考虑的?”

“杜科长,我们又破了一起奇案。”苗小娟回忆着说,“奇就奇在红宝石胸针丢了,而现场不留下一丝痕迹。王老太听到‘噗噗’声响,她确实没听错。现在我们明白了,这是那只鸟发出的声音。但当时,我们是很难想象出来的。于是,我一直坚信偷盗的人一定借助了什么巧妙工具,才能在短短的时间里盗走这胸针。

这时,你一直提醒我,除推理外,一定要捕捉到证据。我就想到用一种假象来迷惑对方。从犯罪心理来看,这人能清心地制造这种巧妙偷盗办法,一定不会只满足于偷到一个假的。不管冒多大风险,也要将真的盗走才罢手。我们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小苗,说真的,我对你的推理很佩服。”杜科长笑了,“在这个案件发生时,我就说过,还得你出点子呢!”苗小娟默默地笑了。

杜科长指着前面说:“你看,王老太已在门口等候了。”

果然,在公安局门口,王老太、吴嫂和居委会主任陈惠莲,挥着手奔了过来。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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