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幕词通用,节目报幕词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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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回访团宣传队的全体人员和回访团领导合影

兵团宣传队记事——回访团

作者:兵团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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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有不少战友回忆兵团时期在文艺宣传队的生活和工作的回忆文章,这些文章不仅把我们带回到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宣传队的经历和奋斗精神也让大家十分感动。看了他们的文章也引起了我的很多回想,今天把有些往事写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分享快乐分享苦恼分享我们共同的那段历史,如果我说的有人和我有共同的经历,咱们就一起回忆,如果我说的不准确,有人给予补充更正就更好了。

兵团成立以后各团先后都成立了自己的文艺宣传队,连队多数都有演唱组,这主要受部队的影响,这时候的宣传队都叫“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还带有文革的烙印。虽然团一级的宣传队很多,但是师一级没有,为了提高演出水平和交流,各师经常组织汇演。我在内蒙古西部的临河,一师二师三师的会演都看过,但是东部区五,六师的没有看过。网上常有网友提到“兵团宣传队”,据我所知,兵团没有成立过直属的文艺宣传队,都是根据需要临时把团的宣传队抽调过来,以一个团为主体再从别的团抽调骨干组织排练演出,演出时当然就称:“兵团宣传队”了。梅干事统计这样的组织在七二年以前一共有四次,其中七一年五月到八月是为了赴京津回访,七二年三月到十月的宣传队纯是为了到兵团自己各师团的慰问演出,这两次活动我参加了。还有两次是参加北京军区组织的文艺会演,这两次我都没有参加,其中一次由四团宣传队和二十三团宣传队部分人员参加的会演琴手和old-wg写了回忆文章,还有一次到北京军区的演出没有人提及。我在这里先说说七一年回访团的情况,这是兵团成立之初的一个大事件。

(1)

兵团成立以后很多城市都有人到兵团来慰问,一是代表家乡父老来看看他们到兵团的孩子,二来也实地看看兵团人的生活环境。虽然这些慰问有点像蜻蜓点水,但是家乡来人还是让战友们很是感动,我见过北京,天津,保定的慰问团,见过他们和自己城市的兵团战士开座谈会,呼市,青岛还有很多城市都有慰问团来过。后来兵团党委决定组织回访团,把兵团成立一年来知识青年在边疆受到的锻炼和兵团的工作先向京津两市做个汇报,以后看情况再到别的城市汇报,这就是当年回访团组织的背景!

回访团的人员组成分两大部分,一是英模报告团(当时叫学毛选积极分子),大概二十多人,都是各师团的模范人物,另一部分就是宣传队了,宣传队三十七人。这样看这个回访团规模不小,总共有五十多人,团长是兵团政治部李副主任,副团长是一师金副政委和二师的王副师长,随团有记者(兵团战友报李记者),所以这个回访团的规格不低。

宣传队的具体负责人是十七团的文化干事陈干事和十五团的文化干事孙干事,他们当时都是现役军人。到了北京天津以后每次会议一般是李副主任代表兵团做报告,然后是英模代表发言,然后是宣传队演出,活动安排的很密,我们几乎每天演出,有时候要演两场,当时全国上山下乡还是高峰所以两市对我们的回访非常重视,我当时是宣传队的一员所以我主要说说宣传队的事。

回访团宣传队人员构成真的来自四面八方,当然都来自团一级的文艺宣传队,三团人员最多,然后二十三团的人员多一点,四团,五团,十二团,十五团,十九团都有人参加,东部区五师六师我记不起来了,还有颜燕我都忘了她是那个团的了,但还是记的她的模样。虽然带队的是十七团和十五团的文化干事,但是十七团好像没有人来,十五团也就一个唱“沙家浜”的刘学勤。这次人员名单确实是兵团宣传处直接确定的。

回访团人员集中的时候大概是七一年四月份,这时候名噪一时的二十三团宣传队实际已经在七0年的十月解散了,解散的原因现在看是领导之间的派性,团长政委对宣传队很重视,很多事直接过问了,这样政治处领导很吃醋,团长政委调走了,我们到呼市庆祝十一演出刚回到团里,政治处主任就宣布宣传队解散大家各回各的老连队。七一年初梅干事把我和王燕燕郭兰调到师种子站,原二十三团宣传队只有几个人后来到了二连宣传队,但是抽调刘景田和门国义的时候团里告诉兵团这两个人不是宣传队的,意思是不想让去。当时宣传处的邓副处长就说:没有关系啊,你们不用的人我们用!这是实有其事的,至今提起来刘景田还感动的流泪,可惜邓副处长已经听不到大家的谢意了。所以刘景田,门国义,王燕燕和我已经不是从宣传队而是直接从连队到回访团的,其实我们四人和领导们没有任何个人私情,从这件小事来看兵团的现役军人有事业心的还是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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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津领导接见全体回访团人员的合影,大家可以找到自己熟悉的战友

(2)

宣传队集中起来以后我们吃住都在呼市的兵团招待所,排练就在兵团礼堂。虽然兵团成立以后搞过几次会演但是大家还是比较生疏,我记得和十九团四团同台演出过,和三团的战友那还是头一次见面。节目都是从各团演出节目中筛选出来的,由我们又进行了一些加工修改,还有一些等于重新创作了。比如十九团有个在乌梁素海打渔的节目,我们觉得很有特色就由我和刘景田把词曲重写了一遍,排成了一个欢快的小歌舞,取名叫“碧波红心”,保留了原来抱着一条大鱼出场的情节。结果,这个节目很受欢迎,特别是最后一个小战士抱着一条大鱼出场,演小战士的王树理本来就矮小,鱼又做得特别大,那鱼是把头,身子,尾巴三节做好,再用弹簧连起来的,能活动,外面用帆布剪的一片片鱼鳞,用油漆刷成鲤鱼金黄色,在聚光灯下显的很亮。王树理抱着鱼上台,一边大喊:班长—-看这个鱼多–大—!那鱼在他怀里摇头摆尾跟活的一样,多么安静的剧场“轰”一下都会笑得震耳欲聋。

还有一个“我们是兵团女瓦工”表演唱,这个节目本来是二十三团十连的原创,我们移植过来。按说排练个小表演唱没有什么问题,但还就是有问题。节目里有这样一个情节:墙砌好以后大家吊线看看,都很满意,齐声说:好,倍儿直!可是三团四团的女演员浙江的多,徐海音,刘春平,姚伟杰,刘颖这些南蛮子普通话不行,这个“倍儿直”就把他们难坏了。你说“倍儿直”她们就说“抱嗷直”,“倍儿直”“抱嗷直”,怎么也纠正不过来。而且声音很尖,最后也没有办法抱直就抱直吧到解散也没有“倍儿直”。这成了回访团的一个笑话,只要说“倍儿直”,回访团的女演员都心领神会外人不知道啥意思!

当然整场节目的重头戏还是原二十三团歌舞剧“兵团战士之歌”连长由十九团的卢立夫(老黑)扮演。老黑还是独唱演员,他拿手的是“亚非拉人民要解放”,但是一个歌也不够,老黑独唱经常返场。我们就决定再给他写一个,我作词刘景田作曲姚盛昌配器,歌名是“行进在野营路上”:白雪茫茫军号嘹亮,千里野营行进在祖国的北部边疆,阴山积雪为我铺平道路,戈壁风沙让我豪情荡漾—-。老黑学会了乐队也练好了很快就拿到台上了,前后也就两三天,反正那时候做事一切都比较简单,说干就干了。现在有人说那时候的节目简单化口号化等等,也许吧!各有各的看法。兵团战士又年轻又傻就是胆子大,没有说到北京天津我们这套节目不行的,根本就没有人这么想!大家就是知道干自己的事。

开幕式的名字叫“红太阳照边疆”是个很有气势的歌舞,中间也有一个小话剧叫“探家”我忘了是哪个团的原创,好像是五团的吧!整场节目搭配的很合理,起伏错落很抓观众。两个文化干事都很有水平,大家都知道十七团的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演得很棒,十五团的“沙家浜”也演得很好, 这两个团的文化活动都搞得不错。我觉的当时十二团李春生唱的“红灯记”李奶奶的唱段,十五团刘学勤唱的“沙家浜”郭建光唱段都是很有水平的,和专业团唱的没有什么区别。

(3)

集中排练了一个多月眼看准备出发了,就要到我们向往的北京天津演出了,那可是一九七一年啊,那可是刚倒净了鞋里的沙子,一天一天数着日子盼,那心劲比现在去美国去日本要热切的多!就这时刻和我一起搞文字创作的莫及病了,病的很危险。莫及是三团宣传队的,是民航职工到兵团的,应该比我们大一些!老莫有严重的胃溃疡,所以只能吃馒头面条这些比较软的食物。我们在兵团招待所伙食比团里强多了,但是也不能顿顿吃白面,粗细粮也是有比例的,粗粮主要是小米,每到吃小米饭的时候莫及就不敢吃,都是换点别的样。有一天加班排练回来晚了,食堂就剩了小米饭,也有人说去告诉食堂做点面条,老莫怕麻烦人不让去,说自己少吃一口就算了,我亲眼看到老莫就吃了两口小米饭喝点汤走了。第二天起来知道老莫住院了,因为穿孔做了胃切除手术!

兵团总部离内蒙医院很近,医生们说如果送来的再晚点老莫就完了。胃上的血管很丰富,出血又不痛,如果晚了血液会流光,所以老莫真的很危险。

老莫还在医院住着我们就出发了,他和大家没日没夜的忙了一个多月,要去北京了他却不能和大家同行!我们上路了,踏上了去首都北京去渤海明珠天津汇报回访的路,踏上了虽然短暂,但却实在是辉煌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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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976年巴盟农管局宣传队的演出版,其实这个节目去年在呼市“兵团战士之歌”发行式上也演过,前后37年。但是我觉的还是1971年回访团演得好,可惜没有留下剧照。

(4)

到了北京我们住在北新桥的华侨旅行社,我们整整住了一层,这帮土豹子突然住进了高级饭店自然掩饰不住的喜悦,看看那里都新鲜,当然表面上我们还要装的无所谓:这有什么,我们祖上比这阔多了—!当然,一坐到饭桌上我们就怎么也装不像了。虽然我们在呼市已经排练了一个多月,已经不是在团里时的饥肠辘辘了,但是呼市的饭菜和北京的还是没有法比,人家北京把我们作为上宾款待,每天的饭菜都是十分丰富。刚开始我们往饭桌一坐,风卷残云什么菜都不剩服务员很高兴,过了几天肚子油水多了便没有刚来时候的凶猛,经常有菜剩下来,服务员着急了以为饭菜不可口便开始劝我们“多用点”。有一次服务员指着一盘菜对我说:“这个茄汁猪排不错的,请你多用点吧”,这个菜红红的酸溜溜的带点甜很可口,但是我不能理解她说的“茄汁”是什么东西,又不好意思问,低头吃了半天,快吃完了突然想起:“茄汁”就是“番茄汁”就是他妈的西红柿啊,没有皮没有籽我没有把它认出来。从此后我把“茄汁猪排”牢牢记在心里再也没有忘掉。但是我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茄汁猪排了。

从回访团回到连队大家都说我们吃的又白又胖,我们也经常给大家吹我们吃的有多么好,和大家一起分享我们的回味。但是我们究竟吃了什么好东西哪,其实也真想不起来了。今年春天我和老马激动碰在一起又说起回访团时吃的饭,老马说当时我们就很佩服你,你怎么就知道“糖醋里脊”我们都不知道。有一天北京革委会的领导有一个叫丁国钰的宴请我们,桌子中间的大盘子里装了一个黑乎乎的圆家伙,我们都不敢动。过了一会人家陪客的用筷子把皮扒拉开里面一块块的瘦肉,真香啊!哈,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北京有名的“天福号”酱肘子!后来想想回访团期间有两道天下名吃我们没有吃到:一是“北京烤鸭”,二是天津“狗不理”包子。至于海鲜之类那时候不知道也没有想过!常想的就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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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还负责灯光布景

(5)

在北京我们无论到哪个区去活动人家都要组织鼓号队欢迎,那盛大热烈的场面顿时让我们感到自己神圣了从心里严肃净化了,我们队伍排的非常齐,脚步走的非常一致,我们怕给兵团战士丢脸!

北京市也利用时间组织我们参观学习,我们到大兴大白楼参观过王国富的“长工屋”,参观了宛平城和卢沟桥事变遗址,在政协礼堂看了“智取威虎山”,在首都体育馆看了庄则栋和李富荣张燮林打乒乓球。

半个月以后因为华侨旅行社有外事任务我们搬到了工人体育场,工人体育场外圈都是房子,房子很宽敞,原来光知道里面搞比赛那次才知道有很多的房子可以住。碰巧的是国家羽毛球队搞集训,我们在一个饭堂吃饭,有人指给我们说:这是陈玉娘,可惜是我们当时很傻,不知道去给人家合影(也没有小数码)也不敢找人家签字。这一点比起我们下一代来差距就很大了。

大家一定会说,你们光吃光玩了,你们工作怎么样啊!是的,我们的工作抓的很紧。在北京一个多月我们只放过一天假,只到天安门照了一张像。老黑有一次没有及时回来,差一点就不让他演了。那时候和现在一样,大腕比较有谱。老黑是我们男一号,很受大家尊敬,到回访团之前他被空军的一个单位偷偷招走了,兵团硬是把人家从部队弄了回来。老黑本人倒是满不在乎,但是他的朋友多有一次外出没有及时回来,陈干事和孙干事决定让我演“兵团战士之歌”的连长,我当然不愿意啊,虽然这个节目我再熟悉不过了,但我肯定不如老黑演的好啊,但是老黑要是不回来节目不能不演,“兵团战士之歌”40分钟啊,这个节目不演整台晚会就砸了,好在老黑后来赶到了,大家好紧张一场,他也挨批评一顿。

就因为这事领导让我再创作一个大点的节目,作为备份,我也真写了,但是时间太紧写的不成功,现在我也想不起来当时我写的是什么了。

说一场演出吧,因为演出场次太多,我也没有纪录,但是我说的这场那是每个回访团成员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演出。可能是七月份吧在北京的活动也要结束了,我们的演出排的太满,但是还有很多单位要求我们去,组织单位就把我们安排在“劳动宫剧场”。劳动宫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太庙”,他的那个剧场是半露天的非常大,所谓半露天就是舞台有顶观众席露天,劳动宫剧场可以坐三千多观众,前一阵张艺谋排“图兰多”就是在那里,世界三大男高音齐聚在那里歌唱过。当时我们的观众主要是家里有到内蒙古兵团的才可以来看,大家想想那场演出关系多少战友的家庭啊!和每场演出一样我们受到家长们的热烈鼓掌欢迎,我们也越演越带劲。想不到的是一声炸雷突然下起大雨。那雨越下越大瓢泼一般,可能是天变的太突然,大家没有带伞,但是观众席里没有一个人走,就那么任雨淋着。陈干事急了让我们停止演出,大喇叭开始广播希望家长们到台上来挤一挤避避雨,一会我们再接着给大家演。但是观众席上纹丝不动,哗哗哗,只是一浪一浪有节奏的掌声,我们只好接着演,台下雨水合着泪水,台上汗水合着泪水,那场景至今我都不敢回忆,我知道那是家长对于子女的挂怀,是父母对于儿女的热爱,他们不是看演出,他们是看到了自己儿女的归来!

好在雨下得时间并不长,节目演完雨也住了,我们在台上鼓着掌看家长们离去,直到最后一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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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桌子椅子条件好了却什么也写不出来了,他们说我光想着吃了!

(6)

到天津我们住在天津第一饭店(也有人叫天津大饭店),天津第一饭店在解放道上紧靠海河解放桥也不远,那可是真正的小洋楼,人家说那一片原来是英国租借区,都是英国风格。我分不出来英国风格和法国风格有什么区别,说实话估计当时我们这一大帮能分出来的不多。房间里走廊里和楼梯的拐角处到处是镜子,我不明白这些镜子有什么用,可能当年侵略者随时注意不要使自己露出狼像。整个墙都是半人高的紫色木头墙裙,地板楼梯也都是深色木头的,显得很古老,地上没有地毯,我们的解放鞋走起来还咚咚响,陈干事和孙干事要求我们轻一点,我们只好蹑手蹑脚,也不敢大声说话,因为饭店住的人很少非常安静!

最可笑的是我们的卧室里的巨大的沙发床,那沙发床是皮的和旁边摆的沙发一样,就是电视里常见的一坐就深深陷下去非常软的那种,深红色的牛皮非常亮,不知道是涂的油还是时间长了磨的,总之很亮。可能看我们人多沙发床不够,每个屋里还配着一个行军床,我们一进屋都扑在沙发上打滚,狠狠的享受只有书上才看到的那种柔软。当时是七月份,天气很热了,房间里没有空调,只有电风扇,睡觉时我们赤身裸体在皮沙发床上,一翻身陷在这一边一翻身又陷在那一边很不舒服,早上起来都觉得累,就跟睡行军床的商量;“你睡沙发吧,让哥睡睡硬板床”,哈,有些福不是人人都享的了的啊!

天津的欢迎宴会也是在大饭店举行的,当时宴请我们的是市革委会一个姓李的副主任。那时候喝酒没有现在厉害,在北京我就不记的喝过酒,天津的欢迎宴会还是很隆重,有白酒和红酒,白酒就是普通瓶装的汾酒。人家把酒给我们倒上我们心里都很高兴,可是这些十七八的大姑娘小伙子真上台面不行,没有见过太大的世面不知道怎么说话,就是兵团李副主任他们也不怎么会应酬。天津领导讲话的最后一句是为了什么什么—干杯!他的干杯说完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办,谁也不吭声,也不举杯,好几秒钟宴会厅静的像凝固了一般。还是天津领导的随行人员招呼了一声:大家动筷,喝酒干杯!这才听见唏哩哗啦的动筷子声。其实我们出发前兵团组织我们上了礼仪课,“酒满茶半”就是那时候学会的,但是到了真场合还是傻。不瞒大家,我偷偷喝了人家不少酒,我旁边的人还嘲笑我!不知道是金石声还是沈宝都。当然,有在北京一个多月的油水到天津吃饭也有了些斯文。

这个地方确实很高级,我在天津的表哥表嫂来看我,我请他们到餐厅吃饭,他们都战战兢兢,就连天津的刘学勤也说:借地儿,咱们哪儿来的了!七一年还是文革时期,工农兵还是很有地位的时候,别的时候要进到这地方你就自己想去吧!

半个月后因为越南代表团来访,我们搬到了天津第二饭店。第二饭店离第一饭店很近就是斜对面,这里离天津市委更近了,旁边有一个街心花园,他们告诉我说当年这里立过一个牌子:华人与狗不得入内!

(7)

天津和北京一样对我们的接待热情又周到,交际处有两个专职人员24小时和我们在一起,安排我们的生活和活动。在工作之余带大家参观了三条石展览馆,看了一场天津队阿尔巴尼亚一个足球队的比赛,当时中国和阿尔巴尼亚是最友好的国家,尽管这样在全场观众的掌声中天津队还是给人家弄了个2:0,天津人非常热爱足球,在天津的活动中印象最深的是参观:“海丰轮”,海丰轮是当时我们国家最先进的远洋巨轮正靠在塘沽码头上装货,我们去的时候西哈努克在天津坐“海丰轮”兜了一圈风,越发把“海丰轮”炒得名声很大,能到这条大船上看看我们当然高兴。

在天津真有一次历险值得回忆,有一天晚上演出回来,看见前面火光冲天,很多消防车拉着警笛往前开。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我们也去救火,大家都要求去,车就朝火场开去。着火的是天津造纸四厂的堆料场,料场全是芦苇什么的,我们跳下车来面前的火苗有十几米高,很远就觉得脸烤的生疼透不过气来,大火从堆料场漫过来已经烧着了一个库房,很多人从里面往外骨碌氧气瓶,消防员用水枪浇瓶子,说是怕爆炸。我们都去滚瓶子,因为刚演出完,我们都是带着妆的,而且都是穿着统一的兵团装,在人群中很显眼。

一阵风来呼的一声火苗子一添,高高的杨树一下子燃烧起来变成火球,在这里你才知道什么叫火旺不怕柴湿。大火朝人群扑来,我们不由自主的后退,消防员让我们后撤,我看到水枪实际上不是射火而是往没有燃烧的地方浇水,所以真的大火着起来是扑不灭的,只能看它烧光,关键是控制火源不要扩大,那天我们回去很晚了,很疲劳,但是没有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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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师傅聊天,这辆车可是当时天津最漂亮的车,它拉了我们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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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津第二饭店的墙外,现在我也找不到这个地方了

(8)

在天津的活动和北京差不多,都是到各区先做报告后演出,英模每次四五个人讲大家可以轮流,但是代表“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这个单位的刚开始只有李副主任一个人讲,天气热他很快就累病了,这样王副师长和金副政委这两个副团长就轮流讲。我记得金副政委讲话很慢,而且喜欢啊–啊–的拖腔,效果差多了没有李副主任那么有力量。李副主任原来是北京军区政治部群工部的部长,个子很高大。

在天津的演出比北京场次多,具体也记不起来演了多少场,和北京不同的是在天津每场演完后都有很多家长等着我们,我们一出来就打听;“我儿子在xx团,你们认识吗”“我闺女在xx师你们远吗”,很多家长都是一边哭一边问,问的特别细,他们不知道内蒙古有多大就是感觉特别远,那个地方特别冷……

天津的剧场很多,我印象深的是中国大戏院,这个戏院不仅大而且他的大幕不是像别人两边开合,拉幕和闭幕时一边要有一个跟幕的,中国大戏院的大幕是起吊的,开幕就吊起来闭幕就垂下来这让我很感到新鲜。当时剧场都没有空调,人家中国大戏院弄的风机顺着风筒往外送风,所以就不显热。

真正节目编排完演出开始以后,我的任务就很轻了,刘景田姚盛昌他们在乐队,我没有什么任务了,除了随时换换报幕词没有新的创作。这时候领导就分配我管灯光,主要是换幻灯片,当时的天幕是用聚光灯打的,在天幕的栏板后面放六个聚光灯三个管一个场景,就是说三个灯一起打开天幕上就形成一个完整的景色,或者山川或者河流或者草原,这三个灯关掉另外三个灯打开就换成了另外的景象。但是聚光灯打出来的是圆形如果三个灯结合的不好大家就会觉得怎么天幕有弧度啊。开演以后我们的小节目中间是不合幕的,这时候换景灯我就得爬着去换,因为露头高了观众会看见,每演出一场要在后面来回爬好几趟!李记者看我在地上爬他很开心,为了嘲笑我偷偷给我照了张像,没有想到这成了难得的终生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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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呼市后给当时自治区领导汇报演出

尾 声

转眼三十八年过去,回访团的影子在我们脑海里越来越淡,因为本身参与这件事的人就少,不说就更没有人知道了。回访团中后来成气候的人物不少,像周小静,姚盛昌在音乐界是知名度很高的,冯双白成了中国舞蹈界领导,卢立夫,刘景田,姜贵善,金石声都成了专家学者在各自岗位做出了卓越贡献,据说沈宝都成了大款。当然多数战友还是在平凡的人生中艰难的走着自己的道路,任何群体也不可能齐头并进的发展。琴手说的对,回访团的成员是优秀的也是幸运的,是兵团给了大家这么一个机会。

说到幸运我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邱小燕。邱小燕是十九团的,前面两张大照片前排女士们最中间的就是她。邱小燕到兵团前就是民航的乘务员,用现在的话说是“空姐”,大家都知道七一年的“空姐”对我们都有很大的神秘感,而且邱小燕不是一般的空姐她是周总理专机服务员,周总理和陈毅有名的“访问非洲十国”邱小燕就在机上。到十九团以后对十九团的宣传队做出过贡献,因为六九年我们和十九团在呼市演出我就见过邱小燕。邱小燕是上海人,典型的南方人模样,白白净净又有一双忧郁的欧式眼和一张性感的大嘴,对人很和善又多才多艺。如果我们在下面搞联欢总要欢迎她唱一曲苏州评弹:“蝶恋花,答李淑一”,她唱得曲折婉转很有情调。因为我和她不是一个团来的没有多说过话,只是有一次聊天她突然说:我去过很多地方了,巴黎,埃及金字塔,死了也值了……这句话给了我很深的印象。邱小燕应该比我们大一点,当时大也不过二十二三,正是青春年华,到兵团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她的很多梦想再也无法实现,后来听说兵团解散后她去了白塔机场,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我想起了邱小燕说的话,更想起王安石的名句:“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这些事其实毫无联系可是我突然想起来了!(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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