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色婆婆

宋朝时,徐州城外有户姓高的人家,家主高辰,妻子冯氏,二人成婚不久,父母相继病亡。高辰靠着父亲留下的一艘小货船,在运河上摆渡、运货,虽然辛苦,但日子也过得去。

一年后,冯氏生下一子,取名高广,两年后又生一子,名高德,两个儿子的出生,给家里带来财运,高辰连接几单大生意,发了笔小财。

高辰趁势而起,换成大船,到长子高广十二岁时,已拥有两艘货船,颇有家私。银子宽裕了,自然要改善生活,高辰将房前两所旧宅买下,翻盖一新,括在在一个大院中,这两所新宅,是为两个儿子将来成婚之用。

高家的好日子,羡煞周围邻居,只可惜冯氏福薄,染病亡故。一家三人都是男子,高辰又整日在河上奔波,这个家总归需要个女人操持,于是在妻子亡故两年后,娶范氏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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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时年二十四岁,其夫两年前病故,公婆不忍其守寡,同意改嫁,经媒人撮合,给高辰做了继室。范氏貌美,又能说会道,对待两个继子非常疼爱,这让高辰十分欣慰。

过门第二年,范氏生下一子,取名高福,这时候,十五岁的高广和十三岁的高德,已跟随父亲在船上学徒,范氏带着幼子操持家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转眼过去五年,高广和高德相继成婚,高广娶裁缝女儿胡氏为妻,高德娶铁匠女儿张氏为妻,都还未有子嗣。

高辰时年四十有五,身体依旧硬朗,平日里,他带着两个儿子在运河上忙碌。胡氏与张氏妯娌俩,都是懂礼孝顺之人,她们担起所有家务,范氏除了照看一下六岁的儿子高福,无事可做,安心享受生活。

范氏本就美貌,再加上衣食无忧、心情舒畅,三十出头的她更显风韵,姿色比两个儿媳都要出众,邻居们既羡慕她的美貌、又羡慕她的福气。

这年秋上,高辰在货运途中,不幸遇到风浪,一艘货船沉没,幸亏人没有出事,这次事故后,只要高辰父子出船,范氏就去城外水云庵礼佛,为他们祈福求平安,高辰甚为感动。

不久后,在范氏要求下,高辰在后院建了座佛堂,初一十五,范氏去水云庵,其它时间就在家里诵经礼佛,许是诚心打动佛祖,从此以后,高辰父子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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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这天,胡氏和张氏妯娌俩正在院中闲聊,胡氏此时已有四个月身孕,二人聊天的话题就是孩子。

这时候,大门突然响起,张氏开门后发现,外面站着个女尼,这尼姑二十四五岁年纪,甚为貌美,眉宇之间略带几分英气。

还未等张氏开口,婆婆范氏从后院走来,边走边道:“妙玉师傅,你来了,快随我去后院儿吧。”这话说完,她又对两个儿媳道:“这是水云庵的妙玉师傅,我请她来讲经说法的。”

妯娌俩听完,赶紧请女尼进来,几句寒暄话后,范氏带妙玉去了后院儿,从这天开始,范氏不再去水云庵,妙玉每月会来上两三次,每次都是妯娌俩开门请进来。

转眼过去半年,胡氏已经生产,是个男孩,高辰当了祖父,很是高兴,给孩子取名丁旺,期望高家人丁兴旺之意。

这一日,胡氏抱着孩子在张氏房中聊天,无意间说道:“妹妹,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妙玉师傅有些怪异?”

“哪里怪异了?”张氏问道。

“我娘家开着裁缝店,来做衣服的,多是大姑娘小媳妇,以及有钱人家的太太,我自小就在店里玩耍,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不管是缠过足的、还是未缠足的,对她们走路的姿势颇有研究,可这个妙玉师傅却不同,她走路虽然轻盈扭捏,但一点儿都不像女子,更像男子走路。”胡氏一边说,一边露出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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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呀,一样米养百样人,什么姿势走路的没有,我父亲铁铺里,有个姓段的徒弟,五大三粗身体健硕,可样貌却阴柔秀美,连走起路来都像个娘们儿,说话更是慢声细语,爹爹说他是男生女相,按相士的话说,这种人有福气,可他一副女儿做派,都二十六七岁了,还是光棍儿一条呢,爹爹为此操心不已。”张氏说道。

“男生女相、男生女相……”听完张氏所说,胡氏一直在念叨这句话。张氏见嫂子像着了魔,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然后岔开话题,妯娌俩又聊起了别的。

一个月后,有个姓陈的商人,收购了大批药材,雇高辰运送杭州,同时要在那边逗留些日子,陈掌柜还要筹集一匹丝绸,运回徐州,这一来一往,至少两个多月时间。

高辰父子走的第五天,妙玉师傅又来了,胡氏将其请进后,又去张氏房中闲聊。

二人正聊着呢,邻居赵二突然跑来,对她们说:“两位嫂子,你家三弟在书院与人打架了,方才我路过那里,先生让我来通知你们,让家里去个人,说道说道。”

高福已经八岁,一年前便送去私塾读书,这家伙调皮,经常惹先生生气。胡氏感谢赵二一番,然后对着张氏笑道:“哎,这个三弟啊,真是不省心,我赶紧去通知婆婆吧。”

张氏一脸苦笑,从嫂子怀中接过孩子,张氏赶紧去到后院,通知婆婆范氏。不多久,范氏满脸通红,跟儿媳来到前院,急匆匆去了书院,妙玉也随即离开了。

高福被领回后,免不得挨上一顿训斥,这小家伙有点儿滚刀肉,挨打挨骂也不在意,气得范氏等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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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胡氏又来陪张氏,他神秘兮兮说道:“白天我去叫婆婆,她和妙玉师傅在佛堂里,半晌才出来,婆婆满脸红润,说是在佛堂内烧纸祈福所致,可我没闻到烧纸味儿啊?真是有些奇怪。”

张氏道:“什么大惊小怪的,婆婆兴许是让三弟给气得,你咋老是疑神疑鬼的?”

“不是我爱多想啊,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特别是那个妙玉师傅,总觉得怪怪的。”胡氏一脸神秘,又一脸疑惑。

张氏劝她不要多想,还是好生照顾孩子,操持好家务为重,妯娌俩聊到快二更,胡氏才抱着孩子回去休息。

几日后,妙玉又来了,胡氏开门后,偷偷观察她,越看越觉得怪异,等妙玉到了后院,胡氏就在过道角落观察,她见婆婆范氏迎到妙玉后,一脸小女人的娇羞之状,然后二人进了佛堂,将屋门关闭。

胡氏悄悄来到佛堂,蹲在窗下侧听,里面传出诵经和木鱼声,一刻钟后,诵经声消失,随即传来桌椅挪动声,胡氏担心被婆婆发现,引起误会,就抽身离开了。

两日后,胡氏哥哥来了,说母亲想念女儿和外孙,要接她过去小住两日,范氏同意,并让胡氏哥哥带回些礼物,送给亲家和亲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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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娘家有个堂嫂姓柳,很喜欢礼佛,这日,柳氏来约胡氏的嫂子,去二十里外灵戒寺上香,胡氏随口问道:“二嫂,放着近处的水云庵不去,你干嘛要走二十里,去灵戒寺啊?不都是佛家吗?还能有什么不同?”

柳氏道:“哼,那个水云庵,不是佛家清净之地,我早前去过两三次,总觉得不干净,藏污纳垢似的,特别有几个尼姑,妖里妖气的,哪里像出家人。”

胡氏一直觉得妙玉怪异,自然就对水云庵的事情感兴趣,她追问道:“二嫂,真的假的?那水云庵还有什么怪异之事,说来听听。”

“现在不行,我得和你嫂子出发了,晚了就回不来了,这样吧,明天你过去找我,我好好跟你说道说道。”柳氏比较着急,扔下这句话后,拉着胡氏的嫂子出了门。

第二天上午,胡氏将孩子交给母亲照看,自己去堂哥家,找堂嫂柳氏。柳氏健谈,滔滔不绝,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水云庵的事情一一道来。

到了最后,柳氏说道:“我最后一次去水云庵,还是一年前,当时我去小解,在后院听到两个年轻尼姑说话,其中一个很是貌美,但说话的声音有些粗,后来那尼姑咳嗽了两声,乖乖,完全是男子的声音啊,可样子又是个女子,我因此觉得怪异,从那以后,就没再去过。”

在胡氏的追问下,柳氏大概说出那个尼姑的样貌,按柳氏的描述,那尼姑与妙玉很像,这下胡氏不淡定了,两日后,她辞别母亲,匆匆回了家,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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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很惊讶:“啊!你的意思是说,妙玉是个男子,那婆婆岂不是与人有染,不守妇道?”

“嘘!小声点儿,只是怀疑,不敢确定,但从二嫂的话,和我观察判断,她是男子的可能性很大,公公他们还得俩多月才回来,这可如何是好?”胡氏说道。

张氏出身铁匠之家,性子爽朗、稍显泼辣、胆子也大些,她想了想,说道:“虽说婆婆是长辈,但若真的做这等丑事,我们做小辈的也不能姑息,得想个办法揭穿她们。”

“你可不许胡来,万一误会了咋办?就算是真的,若是直接揭穿,那我们高家的脸面就丢尽了。”胡氏知道弟妹的性情,怕她鲁莽行事,就赶紧提醒。

张氏道:“可这种事不能姑息,有道是奸情出人命,为了公公,为了咱们这个家,还是早些杜绝为好。”胡氏知道弟媳的话有道理,但她还是有些害怕,担心自己怀疑错了。

次日一早,张氏对婆婆说想念母亲,想回娘家住几天,范氏颇通情理,依旧买了些礼品,让她带上。

五日后,张氏回来了,回来的第二日,妙玉又来了,张氏表现得很平静,就跟啥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这让胡氏很意外,就跑到房中询问,张氏说没想到办法,实在不行,就等公公他们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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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种事情可不能鲁莽,胡氏见弟妹这样,也就不再追问,妯娌俩照旧打理家务,闲来聊天,就这样,时间转眼过去一个月。

按照计划,公公和丈夫他们再有二十天就该回来了,正当妯娌俩商量,过些天该如何同他们表述时,不远处的刘家寨发生一件事,富商刘员外的别院发生火灾,刘员外的小妾翠荷,还有一个尼姑不幸遇难。

刘家传出话,说翠荷信佛,那日请尼庵的师太去诵经说法,不料房子失火,虽然刘员外带人很快就赶到了,但火势太大,翠荷与师太没能救出。一件意外火灾,人们也不觉得奇怪,传扬了几日也就消停了。

这天下午,妯娌俩和婆婆在院子里做针线,张氏突然往前挪了挪板凳,压低声音说:“婆婆、嫂子,我跟你们说件事儿啊!我哥哥有个朋友,小名叫二牛,在刘员外家做护院,那天在我哥哥家吃酒,酒后说走了嘴,他说当天烧死的那个尼姑,是男人假扮的。”

“啊!”听到这里,范氏不由得一惊,表情有些不自然,随即问道:“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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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接着说:“二牛当时喝多了,我哥哥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二牛说,那日刘家偏宅起火,他和另外两个护院,跟着刘员外第一时间赶过去,当时的火势并不大,谁知进院后发现,一男一女从屋里跑出,都只穿着内衣,女的是小妾翠荷,男的竟是前去诵经的那个尼姑,刘员外非常生气,将二人揣进屋内,同时还添了几把火,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二人烧死,事后给了二牛三人,每人五十两银子,要他们对外宣称,烧死的就是翠荷与女尼。”

说到这里,胡氏惊讶道:“还有这种事儿,那刘员外也是真够粗心的,男人和女人还分不清吗?”

“二牛说,那个男人生得俊秀,男生女相,很难辨别,也不知道是哪个庵堂的,刘员外问了周围三四个尼庵,像凌月庵、静云庵、水云庵都去过,庵里都说没有尼姑失踪,我看啊,那人根本就不是出家人,是冒充的,你想啊,庵堂是佛门圣地,怎会有这种人呢,婆婆你信佛,你说是不是?张氏故意问婆婆范氏。

范氏脸色一红,说道:“你说得对,庵堂怎么有这种人呢,佛祖脚下,不会藏污纳垢。”

话音刚落,胡氏接口道:“就是,佛祖脚下肯定是清净之所,不会容纳歹人的,对了婆婆,最近怎么不见妙玉师傅来啊?”

“啊……妙玉……妙玉师傅去济州一所庵堂做庵主了,前些天走的。”范氏说话有些磕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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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接口道:“哎!那个翠荷也真是的,刘家那么富有,刘员外还那么疼她,那宅子就是专门为她所盖,可她放着好日子不过,竟然与人私通,做下这等丑事,刘员外见死不救是有些过分,但究其原因,还是翠荷自作自受,该有此报。”

“就是,就是,自己不守妇道,怪不得刘员外绝情。”胡氏在一旁附和道。

这件事后,范氏变得心事重重,闷闷不乐,不久后高辰父子从杭州归来,她才有了些笑容。

转眼过去半年,张氏也有了身孕,这天夜里,城外水云庵突然失火,等人们看到火光前去施救,已经来不及了,水云庵被烧毁,包括庵主在内的七名尼姑,全部被烧死,衙门调查后给出结论:天干物燥、意外火灾。

自那以后,范氏又似变了个人,除了吃饭睡觉,都会呆在佛堂诵经。五年后,范氏突染怪病,请了许多郎中都束手无策,半年后便去世了。

范氏病亡后,高辰十分心痛,突然感觉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他将商船交给三个儿子打理,自己整日逗弄孙子孙女,享受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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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其实当日与翠荷一同烧死的,就是尼姑妙玉,她本是男儿身,只是男生女相,此人贪恋女色,就以出家女尼为掩护,亲近女子,水云庵的尼姑,都与他有染,范氏经常去庵堂礼佛,就与妙玉私通在一起,妙玉来高家,就是与范氏在佛堂私会。

事情过去后,胡氏曾多次问过弟媳张氏,刘家和水云庵的火,是否与她有关,张氏承认了刘家放火与自己有关,至于水云庵的大火,就不知何人所为了。

原来张氏那次回娘家,就是与父亲商量对策,她不想婆婆越陷越深,最后导致高家遭难。张氏的父亲名叫张标,胆大心细,他跟踪妙玉,发现此人确实是个男子,而且与几个妇人有染,来往最频繁的,就是刘员外的小妾翠荷。

那个叫二牛的,曾与张标学过铁匠,算是张标的徒弟,后来去刘家做了护院,张标曾在二牛口中得知,这个刘员外脾气暴躁,爱面子,而且醋劲十足,于是就想出借刀杀人之计。

刘员外家的火是张标所放,只是引燃几捆干柴,扔在门口,屋内之人完全可以逃生,目的是将刘员外引来,以他的秉性,这对奸夫淫妇很难存活,而且事后不会泄露真相。

至于水云庵的那把火,并不是张标所放,按照种种迹象表明,八成是刘员外下的手,毕竟这样做才符合他的性格。

【有感】

所谓饱暖思淫欲,这话有些道理,范氏就是如此,至于儿媳妇张氏做得是对是错,那只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过她这种做法,倒是最大程度上保全了高家脸面。

后来三人聊天时,妯娌俩说的话,其实是在点醒婆婆范氏,我想范氏后来长做佛堂,可能是在忏悔,几年后病故,兴许是心魔作祟,郁郁而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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