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思过度对身体的伤害,优思悦

乍暖还寒,春之忧思

忧思过度对身体的伤害,优思悦

(一)

尽管并不适宜将马克思的学说也称为“批判哲学”,但“批判性”确实是其最显著的特征之一,举凡对于资本和权力,宗教、哲学和意识形态,政治经济学和市民社会,共同体和“现实的个人”,乃至历史进程和现实境况、理论旨趣和实践效应……的反思和批判,可以说贯穿了马克思一生思想探索的全过程。他登上德国思想论坛之初,就告诉同道: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对现存的一切进行无情的批判”,并且特别诠释了“无情”的内涵:“就是说,这种批判既不怕自己所作的结论,也不怕同现有各种势力发生冲突。”(马克思:《致阿尔诺德·卢格信》(1843年9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64页)而在《资本论》中,他更把这种思维方式概括为“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辩证法(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二版跋,《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2页)。需要特别指出,马克思的“批判”不是一种简单的拒斥倾向和彻底的否定结论,而在对批判对象的结构、逻辑和历史性剖析,以及对其所由产生的外部环境和现实流弊清理的基础上进行的,因此又与对其的合理性吸收、反思性扬弃和新的层次上的思想建构密不可分,即他所谓“在论战性的著作”中“正面阐述自己的观点,从而也正面阐述自己对于现代哲学学说和社会学说的态度。”(马克思、恩格斯:《神圣家族》,《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54页)

然而,曾几何时,在马克思身后漫长的理论发展和历史演变中,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马克思主义却一度出现了与上述情形背离和逆转的状况:或者“批判性”的丧失,沦为一种解释、论证、说明乃至辩护、宣传、粉饰的工具和符码;或者将“批判”偏执、简单化,局限或者停滞于这样的水准和层次——没有任何思想蕴涵和理性分析的痛斥,充满义愤、一味地诅咒,唯我独尊、余皆余孽的排挤……

这种情况真是令人嗟叹不已,而在今天,又多么值得我们深长思之,引以为戒!

(二)

据报道,又有人大代表建议,“降低英语的高考比重”“取消高考英语”“把英语剔除出主课”,理由是:如果说,当初让学生们学英语,是因为国力还不强盛,希望学生们通过掌握英语以便引入西方先进的技术和文化,但如今随着国力的强盛,我国在世界地位当中也占有一席之地,学生是否学习英语以及是否掌握英语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如果这则报道是真实的,那么,这样的建议不需要理会,更不需要反驳;我只能说,持如此见识、视野和论据的“代表”妄为“代表”、枉为“代表”!

作为反衬,我想起马克思学习、使用外语的情况,以及由此所引发的他的世界眼光、历史视野和深刻思考。

马克思平常阅读和写作使用的语言是德语、法语、英语和西班牙语(依照其著述中所用语言比重排序)。而作为研究西方文化和思想必备的基本条件,他在中学和大学期间就掌握了古希腊语拉丁语,并写了相关的著述。到了晚年,为了研究古代土地所有制,涉及俄国部分时,他不放心自己身边的或与自己有联系的俄国人(诸如柯瓦列夫斯基、查苏利奇等)介绍的情况的准确性和提供的著述的权威性,于是在像我这样的年纪(50多岁)开始学习俄语。去世之前,马克思打包整理自己手稿时,特别写了一份《我的藏书中的俄文书籍》的材料,从中可以看出,他对俄国社会发展史及其当代状况的清理和把握已经达到相当专业、细致和深入的水准。

有关俄国第一手原始文献的研究使马克思意识到,俄国的出路在于,“不经过资本主义生产的可怕的波折而占有它的一切积极的成果”(马克思:《给维·伊·查苏·利奇的复信(初稿)》,《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71页);在俄国公社面临巨大的灾难处于极不正常的状态,受到日益发展起来的资本主义关系明显威胁时,“首先必须排除从各方面向它袭来的破坏性影响,然后保证它具备自然发展的正常条件”(同上书,第590页);而俄国革命必须有欧洲革命的“引发和支持”,它的前途在于与西方的融合、互补和变革。

(三)

有位朋友看了我的《有浊水,也有清流》后发短信来,说:“刚才看了您的推送。在景仰您提及的老师和学生、为他们感到高兴的同时,我也在想,您这篇文章又该得罪多少人啊。”她提及我在文中谈到的一位年轻人,告诉我一些我所不了解的具体情况。

关于那个年轻人的报道是他们学校别的专业的一位老师看到后推送给我的,同时还附了一句感慨:你们这行尽是些什么人啊!我没有记住年轻人的名字,写此文谈点感受,绝不会是针对他及其导师的。我现在觉得,只要意图、事实纯正,“得罪”“误解”云云都无所谓了,爱咋咋吧;很多话在心里憋着,挺难受,过几年糊涂了,就思考不了,也写不了。

我也告诉朋友:反省我们做的所谓“学问”,很多情况下属于一种很无聊、“奢侈”和矫情的东西,与生活无关,与思考无关,与情怀无关,纯粹成了职业操作和谋生工具了。我竟日在家呆着,念及于此,心情就很抑郁。看《安妮日记》,想象八个人在密室厮守两年、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通过写作和反思逐渐成熟起来的情形,追问自己:人家是怎么做到的?看《红楼梦》,想象曹雪芹十年痛彻思考、描摹世道人生,写一本不供出版、也完不成的书,追问自己:人家是怎么做到的?我经常提醒自己不要固步自封,应该接触多方面不同的信息,了解外面的人是怎样认识、看待、理解和评价我们、我们这一行当、我们这个国家的……于是就越想越没有头绪了。我对儿子说:爸爸要是像你这样的年纪,无论如何要走向世界,尽可能接触更多的人和现实,阅读更多的经典,因为我想多多少少弄清楚一些问题……

(四)

我经常想,搞这一行的人及其很多文章已经没有多大意思了,孰料现在别的专业的一些人的作为也令人不解,称其“投机”“讨好”可能有点刻薄,但从其所持之论来推测,类似的动机和因素肯定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否则很难解释其何以达致那般荒诞的地步。

前一段看到某教授在一份大报上发的整版文章,以此纪念其恩师——一位去世多年、德高望重的康德研究专家。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此文竟然称老先生探究和践行是“人民伦理学”!啊呀呀,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竟然把康德哲学中的“人”等同于我们耳熟能详的、有特定内涵的“人民”了!我一个研究马克思的人深感自愧弗如,自己绝没有这般高超的想象力和概括力。真不知这老兄是怎么想的,除了丢人现眼,此举于名、于利有什么益处吗?不写、不发又能怎样?为什么要这样消费和作践自己尊敬的导师呢?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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