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气之前》
————文章来源自知乎
我爸咽气之前给我留了个大礼,
他说,我妈没死,她带着我的两个哥哥改嫁了。
我出村去找我妈才发现我不但是多了两个哥哥,甚至我还多了……
一二三四个兄弟姐妹。
掌管财权的大哥:这些宝石你挑一块儿吧,选不出来?那就都留着吧。
进娱乐圈的二哥:这次演唱会妹妹你来,坐 VIP 坐席!我都留好了给你。
就连不是亲生的三哥也……
妹妹,喝牛奶有利于你长高一点,多吃点饭行吗?
还有原本嚣张跋扈的四姐,谁欺负我妹妹了给老娘滚出来!!
我……
我躺平啦!

1
我爸死了,他咽气之前让我去找我妈。
我两眼一抹黑,踏上了寻找妈妈的道路。
村头的王大妈含着泪往我的破书包里塞馒头,她说:幺儿啊,千万别饿着哦。
我抱了抱她接过了李大爷手里的水壶,幺儿啊,千万别渴着哦。
最后是隔壁的王大叔,他揉着我的脑袋,给我扔上了去 B 市的火车。
他说:你妈现在嫁得好,要是她不要你,你就使出你的独门绝招啊。
我背着小书包,含着小眼泪,像是小蝌蚪找妈妈一般恐惧和迷茫。
我最后迎着风对他喊:王大叔,我的绝招,是……什……么?
没人回应我,只有山谷里的回音响个不停。
再害怕,我也摇摇晃晃的停在了 B 市火车站。
攥着手里的地址,我按响了一栋别墅的门铃。
来开门的人穿着很讲究,她上下打量着我问:你找谁?
我捏了捏手指,我……我找我妈,我妈叫李红。
你进来坐,虽然还是狐疑的打量着我,但是她放我进去了,然后打了个电话说:李总,有个小女孩在楼下,说是来找你的。
不多时,就有个女人从楼上走下来。
我不禁感慨,果然是皇宫一样的地方,还要用电话来相互联系。
「幺儿?」女人五官很漂亮,就连眼下都没有什么细纹,她穿着真丝面料的睡裙将我扑了个满怀。
我怔愣着感受她的怀抱,这柔软又奇妙的感觉,是……妈妈吗?
「是妈妈啊,是妈妈啊,幺儿,妈妈好想你。」
美人落泪眼泪都是一颗一颗滚落下来的,晶莹剔透的,像是水晶。
「妈妈?」
我试探性地开口。
「哎!」
她又紧紧的抱了抱我,揉了揉我的头发。
「快!快打电话,将周大周二都叫回来。」
美人妈妈开始下令。
「那是谁啊?」我疑惑的问。
「是你的哥哥们」,她牵着我的手往楼上走,边走边说:「当年你爸好赌,你又太小,我只能带着你的两个哥哥先逃出来,本来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就去接你,你就自己找来了。」
我小声地说:「我爸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美人妈妈有一瞬间的停顿,接着她弯下腰来说:「那妈妈一定会对你更好的,会对幺儿很好很好的。」
「幺儿就留在这里,好吗?」
她眼眸温柔,我瞪大眼睛乖巧的点点头。
不多时,我就被她收拾了一番从楼上领了下来,正在台阶上就看见有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来人身上好像自带冷冽的风,他眼神凌厉,将公文包放在一旁就开始解上衣的扣子。
我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被女人领着来到楼下。
「幺儿,是你大哥。」美人妈妈温柔地解释。
「大哥好」,我微微低下头,还不住地抬起头偷瞟他。
男人蹲下身来,眼里满是笑意。
「幺儿,都长这么大了。」
他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笑意更深了一些。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有人一叠声地叫喊着冲进门来。
「我妹妹来了?」
「在哪儿在哪儿?」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们同时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周文野。」
他单手支住沙发跳过来,下一秒钟俊脸就在我眼前放大。
我几乎屏住了呼吸,就算我家的小山村再荒凉,我也从电视机里看见过眼前这人的广告。
家喻户晓的国民男神,周文野!
是我的二哥!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幺儿,想哥没?」周文野也捏了捏我的脸,一下不够,他左边右边都捏了一遍。
「那时候幺儿还小呢」,大哥双手交叉在胸前给出肯定的答案。
我无意识的点点头说嗯。
「没事儿,以后就记起来了,二哥最喜欢幺儿了,给你留了一堆好玩的!」
周文野说着就拉起我向楼上走。
「先吃饭吧,幺儿赶路来的,你给她留的那些,她会看到的。」
美人妈妈柔和地说。
「夫人,先生说他马上回来,三少爷和四小姐……说今晚不回来了。」
美人妈妈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说她知道了。
「宋海生和宋明月又不回来了?」
大哥坐在一旁,翻着手中的文件冷声说。
「他们最近不学好,实在不行让叔叔说说他们吧。」二哥坐在我身旁指尖绕着我的一丝头发说。
美人妈妈叹了口气又叫我过去,给我拿了一张照片看。
「幺儿,这个是你宋叔叔,是妈妈现在的丈夫,」照片里的男人十分帅气,英朗逼人。
「这个是宋海生,是宋叔叔带着的儿子」,男孩看上去眼神中有些不满。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哎!」我惊叹出声。
「嗯,他妈妈是外国人哦」,美人妈妈这样讲到。
「嗯嗯」,我又乖乖地说知道了,惹来大哥二哥一顿揉搓。
「这是宋明月,宋叔叔带着的女儿。」
女孩子有一头漂亮的头发,嘴角确是向下的,周身好像都是戾气。
「她好漂亮」,我衷心的夸赞。
「我们幺儿才是最漂亮的!」二哥鼓起腮帮子嘟嘟囔囔地说,我抿了抿嘴角晃了晃头。
「哈哈,让我来看看漂亮的小丫头」,有爽朗的男声从门外传进来,脚步声很重。
我抬起头去看,男人个子很高,我要仰着头才能看清,而且他很强壮,是跟两个哥哥完全不同的,看起来……让人觉得安心。
他半蹲下来朝着我伸出手说:「来,叔叔看看。」
我从美人妈妈的怀里移过去,好奇地打量着他。
「叔叔好。」
「幺儿也好!」
「多大了?」他任由我打量他,轻声问我。
「上初二了」,我乖乖回答。
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脸,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突然伸出手将我整个人提起来放到了餐桌上,揉了揉我的脑袋说:「开饭吧!」
美人妈妈也笑着上桌,大哥二哥坐在了我身边。
「吃吧,吃完了哥哥带你去看好玩的!」二哥凑近了我小声说道。
「周二,吃饭少说话!」美人妈妈打断他。
「没事儿,跟小幺儿可以多讲两句」,宋叔叔温和地说。
大哥二哥都抬起了头看过去,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美人妈妈也愣了两秒才说:「奥,好。」
「小幺儿想住在哪个房间啊?」宋叔叔边往我碗里夹菜边说。
「你大哥工作忙回来的晚别吵醒你,你二哥不怎么回来一回来工作的声音就很吵,我们的房间后面是杂物间你住不得。」
「宋叔叔!」
二哥像是很气似的嘟起了脸。
我在桌下面晃他的手说一会儿去看他给我攒的好玩的。
「你确实很吵!」大哥很认同似的点点头,还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幺儿可以住在我房间的后一间,那里采光不错。」
宋叔叔思考了一阵子才说:「可以,就住那儿吧,如果宋海生和明月有什么不满意就让他们来找我。」
我想了好半天为什么他们会不满意,住进去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们是隔壁。
2
二哥边打开房门边给我介绍,「二楼最一开头是我的房间,我的对面是大哥。」
他打开大哥旁边的屋子说:「这是你的房间啦,白天的时候采光很好,外面院子里的桃树枝都搭在你窗前呢!」
我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开心的不得了。
「你隔壁是宋明月,她的对面是宋海生」,二哥不自然的向四周看。
「你没事别搭理他们。」
「嗯?」我刚坐在我的化妆台上没太听清,我说:「你刚说什么?」
大哥正好拎着牛奶走进来,路过周文野的时候踹了他一脚。
「别乱说话。」
然后又转向我,「幺儿,把牛奶喝了。」
「好」,我听话地拿起杯子喝了个精光,看着他们两个慈爱的眼神有点哭笑不得。
「我喝完啦!」
「行,那就该到睡觉时间了哦。」大哥贴心的给我掖了掖被角拉着二哥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幺儿,我还有一大堆玩具没给你看呢!」
大哥拎着他的后脖颈就往外走,「明天再看,已经到了休息时间了。」
「睡什么睡?这才几点!」
二哥不满地控诉他。
「你的作息不正常!」大哥忽视了他的挣扎,走到门口还贴心的替我关了灯。
「晚安幺儿,明天再看玩具哦。」
我笑起来,大声应好。
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我真的困了。
但是这觉还是没睡好,我在三更半夜见到了我白天没见到的……宋海生。
他破门而入的时候我尖叫了一声,下意识拉开了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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