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来第一次一个人出了一趟远门,有兴奋,有迫不及待,很久以来想象的一个人的旅行居然是回了一趟老家,也算作是一场一个人的旅行。
原来你走过的路还是会再回去走,并且是很迫切的想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东西牵引着你,必须去走一走,经过6小时辗转到达了西河小镇,然后一个人开着车绕在乡村公路上,路边的景色变美了许多,现代文明社会的分类垃圾桶,路边人工种植的鲜花,宽敞的柏油路,依然还在的白鹅,鸡鸭,鸟鸣,小狗的嬉戏。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马路边,一位从小上学路上时常会遇到的老人,他始终面带微笑,岁月好像并没有使他变了多少模样,我很想停下来给他拍照,想想不太礼貌,实在唐突,停顿片刻继续驱车前行,这种场景怎能少了音乐,我调大了音量,习惯沉静在这样的情绪之中,故意选择了一条不能直接到家的公路。那些坡原以为腿都会走酸的坡,怎么一下矮了许多,是我坐在车里太高,还是腿变得更长,还是修路人降低了坡度,没有深思,陌生并熟悉着,激动着,仿佛回到了学童时代,一路泥泞一路小心翼翼的上学画面。
我停靠好了车,走了很熟悉的路,预留了可以走20分钟路来回忆我的童年,一切安静没有被我打破,我悄悄的走在路上,会时不时有人看我,有点像不速之客,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低头继续走,有人对我说话,我说我回家,我是文平,他们问你回去干嘛,我说回去看看,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不语又继续走,走到同学家门口以为我走错了,因为房子已经不见了,瞬间有点失落,只剩下零零散散瓦砾子,又继续走,再走突然没有路了,原来的路不见了,虽然知道家就在那里,却有点着急,感觉很迫切想到达,这时已经有些出汗了,我赶紧掉头换了一条还可以回去的路,我想怎么可能回不去,总会回去的。
我如约到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屋前屋后转了一圈,心想还好,都在,我也在。最后选择坐在了院坝中央,很放松的听着歌,隔壁邻居的两只狗冲到院坝里来对我怒吼,好像我要偷走他的东西,又好像催我赶紧离开这里,我想,嘿,我不在你还帮我看家了呀!我对他俩说,别叫了,回去吧,这是我的地盘。他们就真回去了。邻居也过来了,很好奇我的到来,问我干嘛呢?我说没撒就是看看而已。还好心的问我要不要给我搬一把椅子过来?他们肯定在想,这姑娘究竟来看什么呢?我也在想我究竟来看什么呢?大门紧闭着,但也足以让阿猫阿狗钻进去,但他们又钻进去做什么呢?里面没有吃的,连避风避雨都有些为难了。
这会儿很享受这种孤独,原来孤独也是一种爱,我徘徊在田野里,那些花,那些草,那些树木一样孤独着,所能给予我孤独的慰籍,我也隐约感受到我可能会和另一颗爱他们的灵魂相遇,又或者我正和土壤里面的他们进行灵魂的碰撞。那些花是因为蝴蝶要来而努力盛开吗?不是,蝴蝶来不来他们都在努力活着,他们活出了自己的状态,不讨好,不强迫,不卑微。
在茫茫宇宙中,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总有些你坚持想做的事,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做的事,让你变得更独特。
文 平
2020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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